天子夏苗的第一場宴席到了亥時才結束,江寒一覺睡到日曬三竿,畢竟到宴席赴宴前他就喝了不少透瓶香,席間又喝了不少酒。
作為一個離明司無常使,按理來說不能睡得這麼晚,但奇怪的是沒人叫他起床。
江寒伸了個懶腰,起了身,韓去病便給他端來熱水跟毛巾:“公子,給。”
這種活一般都是韓去病在做,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做事一絲不苟,有條不紊。
相比而言,鄔文化就顯得有些粗枝大葉,隻適合做護衛。
江寒刷了牙,用毛巾洗了臉,說道:“今天皇上他們出去打獵了嗎?”
韓去病道:“已經出去了,左大人讓你好好休息,在營帳外圍守著便行。”
哎,有關係還真好,說是來站崗,其實就是來露營,不用像其他人一樣苦逼逼的站一夜崗……江寒不由得心裡感歎。
天氣越來越炎熱,江寒也沒在營地裡多待,帶上鄔文化和韓去病就在附近練起了射獵。
經過不斷的射箭,如今他的準頭已經很好,再加上純陽真氣雄渾,能拉開三石的強弓。
在大虞,想要當兵就必須拉開一石弓。
而一般人能拉開兩石弓就不錯了,三石以上的弓被視為強弓。
離譜的是,鄔文化這廝竟能生生拉開十石的弓,看得江寒目瞪口呆。
要知道他能拉開三石的強弓也是因為純陽真氣雄渾,而鄔文化則是完全靠蠻力拉開的。
練了半個時辰的弓箭,江寒正打算歇息一下,就看見秦雲眠帶著青萍過來了。
江寒向鄔文化和韓去病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遠點。
秦雲眠提著個籃子來到江寒跟前,一臉認真的看著江寒:“你昨晚喝了很多酒,我煮了醒酒湯,加了特彆的汁水,給你喝。”
???
“特彆的汁水?那是什麼東西?”江寒警惕的看著秦雲眠。
秦雲眠把籃子打開,從裡麵端出一碗醒酒湯,認真的說道:“那是柳妙姐姐告訴我的秘方。”
師姐告訴雲眠的?等等,不會是那種東西吧?
江寒警惕的端起來聞了聞,沒聞出什麼異味,想想小富婆單純善良,應該不會被師姐忽悠著加入什麼奇怪的東西。
秦雲眠看著他嗅來嗅去的模樣:“江寒,放心喝吧,我早上喝過了。”
“哦!”江寒道:“這不會是你喝過的吧?”
秦雲眠罕見的臉上一紅,搖了搖頭,認真道:“放心,裡麵沒有我的口水!”
“有我也不怕。”
江寒端起醒酒湯喝了起來,味道酸酸甜甜,真是好喝極了。
秦雲眠抬起清澈的眼眸看著他,目光微微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江寒喝完了醒酒湯,放下碗,道:“雲眠,你在營地裡待著會不會無聊?”
秦雲眠看著他道:“一開始會,後來你教我下五子棋,我就和幾位姐妹都下了一遍,贏了不少錢。”
江寒驚喜道:“喲,還能贏錢?贏了多少?”
秦雲眠扳著手指算了起來:“贏了蘇媚兩根金步搖,一千兩銀子,贏了溫瑾瑜一塊玉佩,贏了武威侯女三匹白馬……”
江寒道:“厲害啊!”
秦雲眠道:“她們知道是五子棋是你創的,都想找你報仇。”
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