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哼了一聲:“我還不至於因為這就生氣。”
建安公主就很喜歡看自家男人這個表情,像是吃醋一樣,摟著他的手臂道:“你忘了,我和許伯常有婚約啊,他來這兒很正常。”
江寒恍然想起這麼一回事,一時間心裡怪怪的,感覺不太舒服,道:“他找你做什麼?”
建安公主道:“不知道呢,也許是找到什麼好的刀劍,想送給我討我歡心,也許是想找我說說話……他知道我喜歡練武,以前時常給我送東西。”
一聽這話,江寒雖然沒說什麼,但也皺了皺眉。
這小男人吃醋的表情實在太有趣了……建安公主心裡歡喜,笑道:“好啦好啦,既然你不喜歡這個人,我就不去見他了,也不收他東西,我讓人把他打發走。”
說著她便揮了揮手,喚來婢女:“告訴他本宮有事,讓他回去!”
“現下不要不高興了吧?”轉過頭,建安笑靨如花的看著江寒。
……
前廳裡,許伯常喝了一大壺茶水,膀胱開始抗議了,起身踱著步,這時候丫鬟終於出來。
許伯常忍不住向丫鬟問道:“殿下在做什麼?怎地還未過來?”
“公子莫怪,殿下今日有事,請你先回去。”丫鬟回答。
許伯常愣了一下,呆立許久,道:“不知殿下在忙些什麼?”
“殿下在看書,不喜彆人打擾,請公子回去。”丫鬟隨意找了個理由。
那敷衍的態度許伯常一眼就看得出來,雖然心裡惱火,卻也無計可施。
畢竟他和建安公主雖然有皇上賜婚,但終究未曾完婚,不可能闖進內廳去找建安。
“既然如此,那許某先行告退,待改日再來找殿下。”許伯常按壓住心中怒火,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出了門,許伯常在街上佇立良久,眉頭緊皺。
怎麼感覺建安對自己有些疏遠?今日甚至不見自己,莫非是上次她讓自己陪她去查太平教被自己婉拒後生氣了?
建安公主終究是不夠大度的,不過是婉拒一次便生氣,脾氣真大!
不過想起建安公主的容貌和身段,許伯常還是壓下了心中的不滿,在眾多公主中,建安公主的性格算是最好的,既不像七公主那般嬌蠻無理,也不像長公主那般荒淫無度,亦沒有九公主的冷冷清清,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
等她消氣,再來找她吧!
許伯常想了想,便上了馬,前往內城殷家。
上次計劃失敗,但許伯常知道殷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江家這口肉,他不吃肉也要喝一口湯。
……
內室裡。
緊緊貼著建安光潔的後背,江寒雙手摟住她腰,全身肌肉徒然繃緊,又鬆弛,趴在建安後背喘著粗氣。
建安臉色酡紅,伸過手給他擦了擦汗水,道:“你在憂心揚州之事?”
江寒道:“嗯,揚州遭遇洪災,糧商屯糧高賣,糧價狂飆,若不遏製,會出大問題……釀酒需要大量的糧食,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揚州,我都得平糧價。”
“我聽說滿朝文武都無計可施,你憂心又有什麼用?”建安道。
江寒笑道:“你信不信,揚州糧價,我半個月內便可平?”
建安道:“不信。”
江寒狠狠的撞了她一下。
“信,我信!”建安顫聲道。
江寒這才放開了她,笑道:“不要懷疑你男人的水平,隻要我動動手,就可以把揚州那群大發國難財的奸商給玩死。”
建安從江寒臉上看到了自信,心中有些不解,就連滿朝文武也無計可施,父皇整天焦頭爛額,他能有什麼辦法?
“你要怎麼做?”想了想,建安如水的眸子望著情郎。
江寒道:“找昭月公主,獻策!讓她舉薦我到揚州平糧價!”
建安道:“若江郎能成功平揚州糧價,父皇必定要封你爵位。”
江寒笑道:“你喚我什麼?再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