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出事了吧?”
街道上,身穿一襲白裙,腰挎佩刀的段紅綿看向陳亮沉聲道:“大人的母親和妹妹到了裡麵這麼久都沒出來,隻怕出問題了。”
正在犯困打嗬欠的陳亮立即驚醒了過來,道:“走,進去看看!”
江寒晉升離明司夜遊使後,就從左戚手中要了他們兩個人,讓他們保護自己的家人。
陳亮與段紅綿兩人武功不算高,放在江湖也隻是二三流角色,但畢竟是老無常了,經驗豐富,有他們保護自己的家人江寒才放心。
兩人當即朝棲鳳閣衝去。
然而還未踏進棲鳳閣,他們就被十幾個家丁給攔住了。
“你們要乾嘛?這裡是武安伯府的地方,你們要做什麼?”為首的家丁大聲喝道。
陳亮從懷裡取出令牌,厲聲道:“離明司查案!給我讓開!”
為首的家丁臉色微變,道:“就算是離明司也不能強闖我們武安伯府的地盤!何況誰知道這令牌是真是假,說不定是歹人冒充的呢?”
陳亮勃然大怒,正想怒斥之時,身邊的段紅綿卻已然拔刀!
寒霜似雪,刀影如電。一顆鬥大的人頭直接飛了出去!
那家丁瞪大了眼睛,隻覺一陣天旋地轉,看到了自己正在狂噴鮮血的身體。
段紅綿喝道:“殺進去救人!”
看著同僚果斷出手,陳亮頓時想明白了,在內城誰見了離明司不是畢恭畢敬的?哪怕是官員見了離明司的令牌也得退讓三分。
然而這幾個家丁卻敢阻攔他們,甚至質疑他們的身份,這裡麵必定有鬼。
江寒的家人很可能已經遇到危險了,是以段紅綿才會如此果斷的殺人。
陳亮當即一聲呼哨,將躲在暗中的十幾名離明司緹騎喚出來:“將他們都拿下!”
“你們敢行凶?我們可是武安伯府的人!武安伯不會放過你們的!”有家丁驚叫道。
然而段紅綿卻已經拔刀殺了過去。
這些家丁是武安伯世子養的打手,身上也有些武藝,若對付普通人自是易如反掌,可麵對離明司的人,心理就懼上三分,如何抵擋得住?
就在段紅綿和陳亮要殺進去時,卻聽見不遠處響起了馬匹疾蹄聲,緊接著,上百騎官兵縱馬而來,直接將所有人圍住了。
“是城防營。”陳亮從這些官兵身上的衣服認出他們的身份。
“住手!誰敢在內城行凶?”為首一名身穿盔甲的男人縱馬上前,厲聲道。
陳亮當即展示令牌,喊道:“離明司在此!閒人退後!”
“大人救命啊,我們是武安伯府的家丁,這兩個人強闖民宅,還胡亂殺人,求大人救命!”一個家丁叫道。
許伯常冷冷道:“無常假公濟私,報複仇人的事情也不少,何況即便是離明司的人,也不能在內城胡亂殺人!來人,將他們給我拿下!”
話音落下,城防營的官兵將要上前拿下陳亮和段紅綿。
陳亮變色道:“許統領,你城防營無權捉拿我們!”
“城防營有保護內城的責任,你們敢在內城胡亂殺人,我就有權捉拿!拿下!”許伯常喝道。
段紅綿向陳亮看去,咬牙道:“是陷阱!有人要對付大人,甚至不惜動用了城防營,他們不會聽你說的,你衝出去,速去告知大人,帶來救兵。”
“好。”陳亮知道以己方十幾人斷不能抵擋城防營上百名披堅執銳的甲士,當務之急是留段紅綿在這裡和他們周旋,自己去告知江寒。
當下陳亮厲吼一聲,拔刀就殺了過去,幾名城防營稍微抵擋了一會,便讓他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