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上,火光燭天。
所有人不可置信地望向江寒,城防營出現在這裡雖然過於巧合,但畢竟城防營本就有維持京都治安的職責,出現在這裡也算合理。
然而江寒卻直接對城防營動手!
瘋了,簡直就是瘋了!這個瘋子!
這一刻許伯常心裡破口大罵。
可江寒連英國公也說殺就殺,怎麼會顧忌許伯常的城防營?
自己家人出事,城防營恰好就出現在這裡,還擋住了陳亮和段紅綿兩人,很顯然,這是許伯常策劃的毒計!
引誘何猛那三個紈絝對自己家人動手,一旦三妹和母親被人羞辱,自己一怒之下,必然會殺了這三個紈絝。
這三個紈絝背後所代表的國公府,侯爵府雖然已經沒落,也沒有什麼實權,可畢竟是功臣之後。
殺了他們後,自己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要被捕入獄,或者是刑部,或者是都察院……最後必定要給他定罪。
就算白虎將軍極力周旋,力保自己,就算自己可以免除死罪,也要失去如今所有的基業。
這裡麵除了許伯常之外,恐怕還有殷家殷萬舸。
殷家對他恨之入骨,不僅要謀劃他的香露,更想要他的命,許伯常為的是錢財……
這三個紈絝隻是被當成了槍使,他們該死,但更該死的人不是他們,而是躲在幕後操縱的許伯常!
火光照得江寒的臉忽明忽暗,他想通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也知道要對付他的人都有誰。
既然如此,那便把事做絕,把這些人殺了!
“段紅綿,我離明司的人死傷如何?”江寒冷冷開口。
“死了七名緹騎,傷十二人。”段紅綿寒聲道,這些人正是剛才與城防營短兵相接所傷亡的。
“城防營視我離明司為廢物,殺我離明司緹騎,你們還在等什麼?教那些人道我離明司都是廢物嗎?”
江寒喝道:“張弩!”
所有離明司緹騎義憤填膺,紛紛取出隨身短弩,蓄力以待。
許伯常臉色大變,雖然城防營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可也要看跟誰比,離明司緹騎個個裝備精良,更佩有弩箭,論戰力城防營未必比得過。
更何況今晚設局對付江寒,他隻帶來百餘名城防營,為的就是防止皇上責怪,畢竟若帶上上千人來到棲鳳閣下,任誰都能看出問題,可帶上百餘名問題便不大。
而江寒卻帶來整整八百名離明司緹騎!
瘋子,簡直就是個瘋子!
許伯常怒道:“江寒,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先殺英國公,再對城防營動手,你這是造反嗎?讓離明司與城防營開戰,這個罪名足夠你滿門抄斬!”
“趕緊放下武器,否則誰也保不了你!”
他雖然巴不得江寒發瘋自取滅亡,卻也不想跟江寒拚命。
一個將死之人,跟其拚命,許伯常是腦子有問題嗎?
看著憤怒的許伯常,江寒冷笑了起來,他沒那麼幼稚,就算不出手,對方也會滅自己全家。
從殺了那三個紈絝開始,他與許伯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連英國公也敢殺,就殺不得你許伯常?”
“傳令,列陣,殺敵!”
“縱有過錯,我江寒一人承擔!”
“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