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夜遊使,手底下沒有累累屍骨?
隻是江寒的文名讓眾人忘記了他的身份。
……
“什麼?”
東宮,太子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狂變,震驚的看著阮子謙。
斬殺英國公之孫侯誌勇,武安伯世子何猛,英武侯世子丁勉?
這三人便也罷了,太子也不是不知道這三人乃是紈絝中的紈絝,平日裡乾的缺德事多了去了。
若說殺了他們,也算是為民除害,而且,這件事江寒占理,畢竟這三個畜生都對江寒的家人動手了。
可是,刀斬英國公?
英國公可是大虞的功勳啊!
殺了他,朝堂還不得沸騰?
這個江寒,簡直太衝動了!
阮子謙道:“恐怕還不止英國公,棲鳳閣之事背後與許伯常有關係,我來時,江寒已經命人圍攻城防營了,現下,許伯常恐怕已經……”
刹那間,太子仿佛遭到了一個晴天霹靂,整個人都晃了晃,“你說什麼?”
他忽然想起江寒對自己說過的話。
“王候將相,寧有種乎。”
“……匹夫一怒,伏屍二人,血濺五步!”
江寒連自己也敢威脅,許伯常算計他的家人,他豈不敢拔刀斬之?
這事要徹底鬨大了,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保得住這個妹婿。
雖然他不太喜歡這個威脅過自己的妹婿,可奈何妹妹卻很喜歡這人。
若江寒死了,妹妹必定很傷心。
太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速去封鎖內城街道,孤要進宮麵見父皇。”
“是,太子殿下。”阮子謙急忙離開了東宮,他看著逐漸亮起來的天空,知道京都即將迎來一場地震,朝堂也即將沸騰。
待滿朝諸公得知這個消息,恐怕會震驚得無以複加。
江寒啊江寒,你實在是太衝動了啊!
……
摘星樓,剛剛梳洗完,隻穿著素衣長裙的昭月聽到司棋報告的消息,臉上的神情也是錯愕了一下。
殺世子?殺國公?圍城防營?殺許伯常?
這個江寒,所做的事情也未免太過膽大了吧?
昭月以為自己做事就夠膽大了,卻沒想到江寒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昭月沉吟數息後,說道:“把英國公,武安伯,英武侯的罪證備好,呈交父皇。”
“再派日遊,率緹騎,到英國公府,武安伯府,英武侯府,將上下老小的人抓進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