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寒被刑部帶走的一個時辰前,江寒對蚩小蝶道:“你速去教坊司,找到李師師,告訴她計劃開始行動。”
蚩小蝶蹙眉道:“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仆人使喚了?”
要自己做什麼自己就做什麼,那豈不是太沒有麵子了?
江寒道:“我殺許伯常,勢必要被朝廷抓進大牢,輕則流放,重則斬首,你若是不聽我的,我被朝廷斬首,你想要的藥方可就沒有了。”
為確保蚩小蝶聽自己的話,江寒又道:“待我脫罪,我教你治療腫瘍的神藥。”
“治療腫瘍的神藥?”蚩小蝶臉色微微一變,眼睛亮了一下。
所謂腫瘍便是傷口發炎,在這個時代,傷口發炎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若不能及時消炎,很容易就危及生命。
蚩小蝶迅速思索了一下,覺得江寒應該不是在騙自己,畢竟他連瘧疾也有辦法醫治,而且去趟教坊司傳個話又能費多大的勁?
“好,我去教坊司那個李師師……不過她能救得了你嗎?”
“可以,快去。”
江寒看著蚩小蝶離去的背影,暗道但願太平教真能派得上用場,不然就隻能動用第二個計劃了。
在殺許伯常之前,他便準備好了一個計劃用來對付寧國公府,隻是沒想到會提前用上了而已。
“這一次要殺我的人主要是三方勢力,殷萬舸,魏王,寧國公府。嗬!但最致命的是魏王,隻要魏王出手,朝堂上會有多方勢力出手致我於死地,奪走我的家產……”
“有昭月公主和阮子謙,他們一定不會讓我進入離明司的詔獄和京兆府的牢獄,所以應該會是刑部出手……就算白虎將軍極力周旋,以我犯下的罪行,最輕也會判個流放,就是不知道是流放嶺南還是流放寧古塔。”
“想要自救,就隻有一個辦法……”
江寒目光閃爍,如此絕境如何自救?這是個難題,但他已經有了辦法。
……
宮中,秦玉驕梳洗完,穿上了一件紅色的宮裙,看著鏡子裡容貌精致的自己,臉上揚起了一絲笑容。
她今年十九歲了,在這個年代已經算是大齡剩女了,倒不是沒有勳貴之後追求她,隻是那些男人她都看不上。
一個個的,都是軟腳蝦,論武藝,比自己差得遠了,論才華,自己也不遜色一些舉人。
但自從大黃山太平教襲擊皇帳,江寒領人救駕後,她腦子裡便時常出現江寒的身影。
倒不是說沒見過武藝高強的男人,比如二皇子,冀王哥哥便是個武藝超群的,即便是身有殘疾,武功也練得極好。
隻是她卻沒見過有人能以十餘騎便衝散太平教兩三百人的,即便太平教那些人都是些烏合之眾。
昨夜望月樓上,江寒醉酒詩百篇,那謫仙般的姿態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裡,還有那一篇篇詩詞更是讓她回味無窮。
這又讓她想起了之前江寒來見自己,自己給他做過的事。
雖然公主獎勵下人也是很正常的事,但那個獎勵……至今想起來都令她麵紅耳赤。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昨夜做了一晚上的夢,亂七八糟的,所以今天起床便洗了個澡。
本宮一定要把江寒從幼薇手中搶過來,幼薇給什麼,我就給雙倍,大不了再用腳……
胡思亂想了一陣,秦玉驕便準備讓侍衛去傳喚江寒,讓他陪自己去走走。
然而侍衛卻眼神躲閃,欲言又止。
“怎麼回事?有什麼事快說!”秦玉驕蹙起了柳眉。
侍衛道:“殿下,江寒出事了。”
“啊?他出什麼事了?”
“江寒昨夜在內城刀斬英國公,殺死許伯常……”侍衛當即將昨晚發生的事說將出來:“現如今,江寒已經被刑部帶進牢獄,整個內城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了!”
秦玉驕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她隻道江寒隻是出了什麼小事,結果他竟然把英國公給宰了?竟然把許伯常給殺了?
犯了這麼大的罪,朝廷會殺了他的!
情急之下,秦玉驕立馬就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秦玉驕道:“備轎,備轎,去武德殿!”
在大虞,按理說封王的皇子就該就藩,但魏王深受皇帝喜愛,不僅沒有就藩,在宮中還有自己的住所。
而這武德殿,便是秦仲秋居住的地方。
當秦玉驕到了武德殿,看見了哥哥後,便問魏王江寒到底怎麼回事。
秦仲秋避而不答,微笑道:“玉驕,哥哥近來得到一件寶物,乃是一件玉樹,你要不要?”
“我不要!我隻想知道江寒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殺了許伯常?”秦玉驕瞪視著哥哥問道。
魏王淡淡道:“此人狂悖至極,隻是妹妹出事,便敢派人圍殺城防營,斬殺許伯常!他該當一死!玉驕,不必理會這等人了,改日哥哥給你找個玩伴。”
他隻當妹妹將江寒視作有趣的玩伴,畢竟大虞的公主養麵首的並不少見。
至於江寒,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