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走出明倫堂,就看見了身穿華美長裙的長公主秦玉華,微微一怔,拱手道:“見過長公主。”
近距離觀看,江寒也是被汝寧公主的顏值驚豔了一下。
素有傳聞汝寧長公主生性放蕩,喜養麵首,據說與白馬寺的某位僧人還屬於管鮑之交。
沒想到容色上竟也不輸周韻,蘇媚等女,身材比之司棋稍稍遜色,卻也是跌宕起伏,波濤洶湧的了。
至於汝寧公主身後的殷榮則被江寒無禮了。
汝寧長公主微笑頷首,說道:“聽先生講課,果然是才高八鬥的人物。”
“長公主謬讚了。”江寒道。
汝寧長公主笑了笑:“本宮有意聘請老師,為本宮傳授詩詞上的知識,不知先生是否有空閒?”
江寒一愣,這位長公主這是什麼意思?讓我教她詩詞?
雖然長公主生得漂亮,身材也好,但江寒卻知道對方不是好招惹的對象,隻是也不好當麵拒絕。
“在下一點微薄的知識,豈能為老師?倘若長公主瞧得上,在下自當傾囊相授,不過今日天色已晚,可否改日?”江寒道。
汝寧長公主輕輕笑了起來:“自然,本宮在家中等候先生,待先生上門,必將掃榻以待,夾道相迎。”
額,這位長公主怎麼說話怪怪的?是我想歪了嗎?江寒目不斜視,道:“好。”
交流兩句後,江寒便拱手離去。
汝寧長公主看著江寒的身影,輕輕笑了起來,然後對殷榮道:“你自回去吧!本宮還有事。”
殷榮:???
一臉納悶的殷榮隻好悶悶不樂的離去,心裡總感覺自己好像要失去什麼東西。
……
某座茶室裡,汝寧長公主看著茶案對麵的杜雲叢,笑道:“杜先生功力又有所進展了。”
杜雲叢輕歎道:“慚愧,修道數十載,心卻一直靜不下來,直至這段時間才明白了天人化生的道理。”
汝寧長公主端起茶盞淺呷一口:“寧國公府倒台了,據說是勾結了大乘教法慶。”
杜雲叢嗬嗬一笑:“勾結大乘教法慶,那確實該死。”
汝寧長公主道:“這法慶到底死了沒有?”
杜雲叢道:“誰知道呢?這條老狗早就該死了。”
汝寧長公主歎息道:“近來真是多事之秋啊!據說匈奴那邊派人過來了,好像是為了和親之事。”
杜雲叢微微皺眉:“和親……”
汝寧長公主笑了笑,道:“太平教越發猖獗了,聽說洛陽有太平教的人……本宮也覺得如此,否則太平教何以能蠱動窮巷暴民衝擊內城?”
“……”
兩人一邊喝茶一邊閒聊,杜雲叢在沉默了片刻後道:“殿下天資聰穎,若肯習練兵法,未必會輸於昭月公主。”
“那有什麼意思呢?整日被俗事纏身,倒不如每日喝喝茶,下下棋,釣釣魚快活。”
汝寧長公主抬眸看著杜雲叢,忽然道:“匈奴想要和親,你說皇上會將哪位公主嫁出去?”
杜雲叢搖了搖頭,卻是沉默不語。
汝寧長公主道:“倘若是昭月呢?”
杜雲叢一愣。
汝寧長公主淺淺一笑,道:“當日太平教裹挾暴民,衝擊內城,本宮住在了梁國公府,也險些遭遇暴民,幸有杜先生路過出手相救。本宮尚未謝過,金銀之物卻實在太俗……”
“舉手之勞,殿下何必如此?”杜雲叢搖了搖頭道。
汝寧長公主道:“於先生而言是舉手之勞,於本宮而言卻不是……先生可願入朝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