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顧庭眉頭皺了起來,臉上浮現幾分戾氣:“他敢欺負你?”
“他沒有欺負我,你彆問了!”顧惜柔心煩意亂,實在是不想提到這件事,轉身回了房間。
如今她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顧庭臉色陰晴不定,來到父親顧連城的書房,對著顧連城道:“爹,姐姐似乎情緒不太對,好像哭過了。”
顧連城皺了皺眉,揮揮手,不厭其煩的道:“出去,彆來煩我!”
顧庭道:“爹,你怎麼了?”
“怎麼了?顧家如今是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
顧連城窩著一股火,自從殷家退婚之後,顧家就徹底成為一個笑柄,他走到哪都有人對他指指點點,嘲笑他目光短淺。
“聽說了嗎?這顧家原本將顧惜柔許配給江寒,後來卻瞧不起江寒一事無成,反悔退了婚,轉頭便收了殷家的聘禮。誰曾想,江寒被退婚後經商大賺,又從官,如今更是一路做到了夜巡使,還被封了雲陽縣子,可謂是平步青雲。”
“殷家眼見跟顧家聯姻之後便諸事不順,便也退了婚,如今這顧惜柔成為兩次退婚的了。”
“哈哈,這顧家可真是目光短淺啊!”
“還不止如此呢,我還聽說殷家退婚後,殷榮好像被某位公主看上,欲選為駙馬。”
“什麼?竟有此事?這顧惜柔還真是掃帚星啊!誰和她訂親都要倒黴,一離開就發達了。”
——諸如此類的言論實在太多,以致於顧家以前的客戶也紛紛毀約,不再與顧家做生意。
顧家的生意可以說是一落千丈了。
這段時間顧連城愁得頭發都白了幾根,都想要搬出雲陽縣,離開這個是非地,哪有空去理會兒女的心情?
顧庭道:“爹你是在心煩咱們的生意?”
顧連城冷笑一聲:“如若不然呢?”
顧庭臉色陰沉的道:“咱們家生意會變得這麼差,都是因為江寒!若不是他,我們顧家也不會成為彆人嘲笑的對象,我們的生意也不會一落千丈!爹,我們得報複江寒!”
顧連城皺起眉頭,冷冷掃視了兒子一眼:“你可不要亂來!若敢買凶去殺江寒,我打折你的雙腿!”
他不是不恨江寒,但前段時間已經買過凶了,結果天下前十的高手去刺殺江寒依舊是去送死。
如今江寒身為縣子,又是離明司的人,倘若不長眼去刺殺他,被他抓住把柄,顧家就徹底完了。
顧庭道:“爹,你說什麼呢?我當然不會買凶去殺他……爹你還記得我們南郊的那塊鹽山嗎?”
顧連城皺眉回想了一會,方才想起來,他們南郊有塊鹽山,但卻是一塊毒山,礦鹽都是有毒的,放在手裡一點用也沒有。
“怎麼了?”
顧庭道:“咱們想辦法把這塊鹽山賣給江寒,一來從他手上賺點錢,二來惡心他一下,教他買了毒山也用不了!爹你說如何?”
顧連城皺眉,冷笑道:“你當人家是傻子嗎?會跟你買一座毒山?江寒這個人精明得很,怎麼可能上你的當。”
顧庭道:“總要試一試,若是能把這塊山賣出去,咱們家也有了銀子周轉,而且還能坑死江寒!倘若他拿來製鹽,我們就向官府舉報他賣毒鹽。”
顧連城揮了揮手:“你愛試便試去。”
他根本不抱一點希望,江寒怎麼可能上這個大當?
顧庭轉身離去,迅速思索了起來,如何哄騙江寒買座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