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執輕歎道:“沒想到寧國府三小姐對江寒如此敬畏。”
李秋水道:“寧國公府倒台,牆倒眾人推,寧國府三小姐能夠依靠的反而隻有江寒,隻能說世事無常啊!但這許南雪倒是很聰明,知道寧國公府倒台的原因是得罪了江寒,竟願意把妹妹獻給江寒。”
“這許月眠還真好看,腰細屁股大,臉也不賴。”袁斌嘿嘿一笑,眼珠子轉了一轉,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如何?
卻說從前有個書生,進京趕考,路上遇上大雨,好在找到了一個山洞避雨。山洞道阻且長,潮濕腥臭,書生動手能力強,鑽木取暖。
身體暖和後,書生便一路往裡走,誰知在這個時候洞中湧出洪水,竟將書生淹死。
十月後,有蛇妖誕下一人妖混血子。”
溫執和袁斌麵麵相覷,想了片刻才恍然大悟,明白袁斌說的是什麼。
袁斌道:“你們說,江寒進過許月眠的山洞沒有?”
溫執輕咳道:“袁兄,咱們都是斯文人,豈能說這些粗鄙之語?回家回家!”
……
京兆府衙門。
阮子謙坐在書房,眉頭緊皺:“教坊司出事了?”
王捕頭站在阮府尹身前,大聲道:“府尹大人,我一進去就看到匈奴人在打大虞人。車犁帶著幾個匈奴人圍毆著幾十個大虞人,打得老狠了,卑職急忙製止,並將匈奴人帶回衙門。”
“……”阮子謙道:“大虞人受傷如何?”
王捕頭道:“大虞人傷的不少,那些匈奴人也傷了幾個。”
“怎麼傷的?”
王捕頭一臉氣憤的道:“有個匈奴人,用手去拍一個書生,結果用力過猛,手給拍折了,這簡直就是想打死我們大虞的書生嘛!”
“還有一個,竟然用頭去撞大虞書生的腳,把那書生撞得腳都腫了,但他的頭也起了一個大包。”
“這些匈奴人,簡直欺人太辱!”
阮子謙:“……”
好好好,你這案破的,還真妙啊!
阮子謙道:“起因是什麼?”
王捕頭搔了搔頭,說道:“那些匈奴人在教坊司裡欺負花魁趙香奴,口出不遜,侮辱大虞人,故意挑釁,還先動手打了大虞人。”
阮子謙皺了皺眉,說道:“你下去吧……去喚大夫好好救治那些匈奴人。”
“是,大人。”
阮子謙看著王捕頭離去,搖了搖頭,輕歎一聲,這事的真實麵貌他已經猜到了,不過打了匈奴人還是有些難辦……
王捕頭這番說辭完全不能寫在紙麵上。
想了想,他提筆在卷宗上寫下一行字:
匈奴人於教坊司欺淩民女,有百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反遭匈奴羞辱,於是雙方提出比武,結果百姓慘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