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抬起頭來:“這鹽……真是你提煉出來的?”
“那是自然!”
司棋驚喜的道:“我會速去稟告將軍的。”
……
……
這幾日兩件事在洛陽傳得沸沸騰騰。
一件便是那首《贈王蒲生王尚書》,但隨即被刑部的人壓了下去。
而另一件便是江寒的鹽鋪要開張了。
這家鹽鋪在外城西街,按理來說,就算江寒是大虞第一才子,也不可能使這家鹽鋪得到這麼多人的關注,甚至未曾開張便先火了起來。
但因為顧家的有意宣揚,卻是使更多的人知道了這家鹽鋪,甚至鹽鋪還未開張,便已經有人來到鹽鋪前打聽開張的日子。
“惜柔,你知道嗎?江寒在朝堂之上作詩譏諷當朝刑部尚書,更是獻出防治瘧疾之法,使青州控製住了瘧疾。”
從王思懿的口中聽到江寒最近的消息,顧惜柔不禁有些恍然。
這段時間,她都會從王思懿的口中了解到江寒最近做過的事,每次聽到,都有一種恍惚若夢之感。
朝堂作詩,譏諷當朝刑部尚書?
獻出防治瘧疾之法?
這些故事竟然便發生在自己前未婚夫身上?!
以前江寒便是一個一事無成,隻會圍著自己轉的男子,可如今自己卻隻能仰望著他。
但如今顧惜柔已經不奢求太多了,甚至息了挽回江寒的心,兩人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王思懿道:“聽說江寒開了一家鹽鋪,惜柔,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我不去。”顧惜柔咬著唇瓣道。
看著她這副神情,王思懿便知道她心情不好,也隻能歎息一聲。
顧惜柔道:“思懿,我以前做錯了嗎?我隻是不願意過上侍候丈夫,侍侯公婆,最終淪為黃臉婆的日子,我隻是想過上每日詩情畫意,品茗下棋的日子,難道我錯了嗎?”
王思懿不知道該怎麼勸這位閨蜜了,輕歎一聲:“惜柔,看開一點,既然已經不可能在一起,就不要想這麼多。如今的江寒,很多國公女,侯府女都想嫁給他,他如今身邊不缺美人,已經不可能看上你了。”
顧惜柔咬著唇道:“我知道,我不會再去挽回他了,我們從此是兩路人。”
她決定,不再去想江寒,也不去聽他的事,從此成為過路人。
……
又過了兩日,萬事俱備,江寒的鹽鋪也準備開張了,一車車的細鹽都運送到鋪子裡。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顧家父子,也不禁笑了起來。
書房裡,顧連城道:“沒想到這江寒的鹽鋪竟然真的要開張了!”
顧庭笑道:“那不是我們所希望的嗎?”
顧連城點頭笑道:“老夫便擔心他被人勸回去,如今看來,此人的性子倒是強得很。”
顧庭哈哈一笑:“如今江寒騎馬難下,若是不開張,他必會被人嘲笑買了一座連莊稼也種不出來的毒山,若是開張,賣出了毒鹽,出了人命,便會出事!隻是他還是選擇開張……父親,接下來怎麼做?”
顧連城捋著頷下胡須,微笑道:“怎麼做還需要我教你嗎?”
顧庭道:“我明白了,我現在便去叫一些人,蠱惑百姓前去跟他買鹽!待他賣出了鹽,就是他出事之時,也是江家倒台之時!”
父子倆相視大笑。
江寒終究要被他們父子倆坑死。
顧庭當即離去,找了一批人命他們前去蠱惑百姓,隻在半天之後,便有許多百姓來到外城西街,準備去買江寒的鹽巴。
西街的第三家鋪子便是江寒盤下來的鋪麵,鋪名也很簡單,便是“江家鹽鋪”四個字。
還未開門,鋪子前的街道便已經擠了許多人,有前來看熱鬨的,有受到蠱惑來買鹽的,有想買鹽留證的……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甚至驚動了京兆府,派出了鋪快前來維持秩序。
“排好隊,不要往前擠!鹽鋪還沒開,你們彆急!”
前來維持秩序的王捕頭厲聲喝道。
“頭兒,沒想到這麼多人前來買鹽,這江縣子的鹽真有那般好嗎?”一個捕快問道。
“廢話!不好能有這麼多人來?待會我也要去買個十斤!”王捕頭說著,忽然看見街頭有一輛馬車駛來,他正想喝斥停下,便聽見有人道:“是溫家的馬車!”
王捕頭大吃一驚,溫家的人也來了?
洛陽隻有一個溫家,那就是溫首輔的家,溫家的人來了,這可了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