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早朝無比精彩,散朝時文武百官一路交談,所談論者不是匈奴那往棋盤擺放銅板的討賞之法,便是江寒被封為伯爵這件事。
刑部尚書,左督禦史等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刑部尚書王蒲生,自從上次江寒作詩譏諷於他後,他便怨憤在心,如今見江寒受封伯爵,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阮子謙臉上洋溢著笑容,道:“江寒,稍後到我府上一聚如何?”
阮子謙也是江寒認識的一眾大佬之一了,如今他的官職雖在阮子謙之下,但論實權也不差多少了。
“那就叨擾阮兄了……稍後我便到你府裡。”江寒笑道。
阮子謙道:“好,我在府上等你!”
江寒未曾返回家裡,已經有人將他被封伯爵之事傳回家裡,江震聲,徐婉容都是一臉驚訝。
封伯爵了?
尤其江震聲更是如同做夢,他一生心心念念想要考個進士,入朝為官,光宗耀祖。
結果兒子如今官則離明司日遊不說,竟然還被聖上封為伯爵?
當真江家之耀也!
江震聲不禁涕淚交垂,江家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再看一眼隻知道練武的黑臉漢,江震聲氣得給他一腳:“你看看你弟弟,都封伯爵了。”
江鋒一臉鬱悶,封伯爵就封伯爵唄?你踢我乾嘛?
“放心吧爹,待我再作一首詩討好老師,老師必定傾囊相授!朝廷明年便要開放武舉,到時候便去考個武舉人!”江鋒道。
江震聲黑著臉道:“你還是彆作詩了,以你的詩,你老師沒把你掃地出門就很好了。”
江鋒道:“爹,你也忒瞧不起人了,論作詩我其實也不比二弟差多少啊!”
江震聲見他一臉自信,微微沉吟了起來。
倘若江鋒得到顧清秋的歡心,對方傳授他一些武功,待明年武舉開始,江鋒也未必不能奪得武舉人。
江震聲沉吟道:“你且吟來聽聽,我看看能不能為你改改。”
江鋒嘀咕道:“爹,以你的水平要是有用,早就考上進士了。”
江震聲臉色一沉,喝道:“你說什麼?”
“沒有。”
江鋒清咳兩聲,道:“爹,你洗耳恭聽,這是我這幾天苦心孤詣,剖腹挖心想出來的,想必是不錯的。”
“河邊有那一人家,簷前停著兩隻鴉。拿起石頭掄下來,吃時塞了三顆牙。”
“……”
……
江寒回到家裡,脫下官服,換上一襲合身的儒服,便準備到阮子謙家裡赴宴。
騎著馬在長街馳騁,頗有一種“春風得意馬疾蹄,一日看儘長安花”的感覺。
去阮子謙府裡正好路過一間玉器鋪子,江寒策馬停了下來,想到自己都未曾買過東西送給自己的女人。
尤其是建安公主,自己除了送她一瓶營養快線外,就沒送過她任何東西。
“隻好買幾件飾品,等進宮送給雲眠她們……”江寒翻身下馬,“鄔文化,在此等我。”
鄔文化站在門口,宛如一座大鐵塔。
這間玉器鋪子售賣的玉器有很多,有幾根金步搖煜煜生輝,煞是好看。
“這兩根金步搖我要了。”江寒說道。兩根金步搖,隻好送給李師師一眼,周韻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