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流星技術,不用機動模式,也不依靠奧特曼和那什麼錘石,僅憑我們自己的力量,真的能將那頭怪獸打倒嗎?”
相原龍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轉頭毫不回避地與荒磯對視著。
從自己成為前代戰隊唯一的幸存者後,他就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沒有了自己最為崇拜最為敬仰的芹澤隊長開導自己,相原龍一直都很迷茫,總是沒由來地感到煩躁,以至於雖然他依然還留在這個戰隊中,也和同伴們經曆了各種戰鬥。
但是還是沒能很好地融入隊伍。
一方麵,礙於芹澤隊長的存在,他甚至從未叫過迫水真吾一聲隊長。
另一方麵,與隊員起衝突,甚至與身為顧問的陸羽發生過多次衝突的他能感受到其他成員對於自己行為的無奈,歎息。
每每他都會反思自己,想著要擺脫沉浸在昔日隊友的死訊,向前看,想著要好好管管自己的脾氣,不要和隊友發生衝突。
但當劍以芹澤和也的姿態出現在他麵前,他發現自己還是沒能擺脫最初一戰給自己帶來的影響,連帶著他火爆的脾氣。
直到劍不再出現,甚至生死都是一個迷,直到他和陸羽發生肢體衝突,迫水真吾給了他數天的假期冷靜沉澱,他才在大把空閒的時間中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沒有奧特曼的鼎力相助,沒有吸收了外星科技而誕生的流星技術,人類麵對頻發的怪獸災害隻能束手無策,所有的行為都是徒勞的。
就像今天戰機突然退回巡航模式暴露在怪獸麵前。
就像當初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昔日隊友們一個個慘死在帝諾佐魯手下,直到自己最尊敬的隊長死在自己麵前,屍骨無存,自己也隻能吊在搖晃的降落傘中無能為力。
就像當芹澤隊長再一次以劍的身份出現在自己麵前,最後被錘石掐著脖子一刀刀劈碎鎧甲,生死未卜,他也隻能坐在戰機中,眼睜睜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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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流星技術是怎麼來的?你以為那東西隻是為了戰鬥才發明出來的?”
“以前的戰機沒有那東西照樣很出色!”
荒磯一手撐著桌子,望向角落的眼神迷離,嚴厲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的追憶。
流星技術也隻不過是一項技術,戰機也不過是鋼鐵鑄造的機器,最重要的還是駕駛著各種戰機與怪獸搏鬥的飛行員!
荒磯本以為相原龍能在他的這番話中明白到些什麼,但已然有著自己想法的相原龍一腳踩在了他的尾巴上!
“正因為沒有,那些戰機才會經常墜落吧!”
精準踩雷!
在荒磯手下乾過不少時日的陸羽對於前者自然是了解不少,對方那脾氣也不是吃素的,相原龍的這句話顯然是在給荒磯這隻整備班中的老虎拔胡子。
而相原龍,則是戰隊內最會挑事的平頭哥。
隻能說不愧是你,很有相原龍的風範。
或許是發生的次數過多,又或者是自己多次作為當事人,陸羽此刻的內心沒有絲毫的波瀾,甚至多多少少有種意料之內的感覺。
“你說什麼,小子。”
荒磯的眼神如一把利刃刺向相原龍,但後者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沒有起身以更剛的姿態回應對方的眼神,依舊是那副靠在椅子上的姿勢,繼續說道。
“難道不對嗎,自第一頭怪獸出現至今,總共有多少隻怪獸在地球上出現肆虐過?這其中有多少是作為人類救世主的奧特曼打倒的,又有多少是靠著我們人類自己的力量打倒的!你有想過嗎?”
“那些所謂過去的戰機,在怪獸的麵前也不過是毫無威脅的玩具!數量再多,火力再猛,潰敗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相原龍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失落,眼神中卻又像是在呐喊著什麼。
“所以,說到底我們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又有什麼意義!”
相原龍的話語回蕩在指揮室內,讓一眾人都有些沉默。其他的隊員們也是帶著些許陌生的眼神看著相原龍,就連陸羽都對於相原龍出乎意料的舉動挑了挑眉,有些驚訝。
麵對荒磯先生的挑釁卻沒有正麵回應,反而還說出這樣一堆帶著消極情緒的話語。
這還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總是輕易熱血上頭,麵對挑釁毫不回避總是正麵硬剛的隊內莽子相原龍嗎?
當然,場內並不是所有人都熟識相原龍,荒磯可不管對方以前是什麼樣子,對方敢說出這樣的話就是在挑釁他這個陪伴了防衛軍戰機數十年的人的底線!
注意到了荒磯氣勢洶洶地想要走向相原龍,後知後覺的隊員們這才想著要攔住對方,卻沒想到有個人先行一步,擋在了荒磯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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