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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索在空中劃過一道影子,和另一把鉤索相向而去,在短兵相接的那一刻堪堪擦過,劇烈的摩擦使得兩把鉤索相交之處產生了大量的火花,那原本平滑的軌跡曲線也在碰撞中有了折角,朝著偏離目標的地方飛去。
兩把鉤索同時掠過陸羽和對麵的鬼麵陸羽,後者在臉上帶著狂野的笑容,緊握著連接著鉤索的鎖鏈,猛地往回一拉的同時朝著陸羽跑去。
見狀,陸羽也是跟著做出一樣的動作,但明顯朝著鉤索跑去的鬼麵陸羽回收鉤索的速度更快,在鐮刀回到手中的那一刻,鬼麵陸羽的手臂就已經高高舉起,朝著陸羽狠狠砍下。
武器沒能回收回來的陸羽隻能雙手扯著鎖鏈擋住這一擊。
“怎麼了,剛開始不是氣勢很足嗎?現在怎麼打得這麼憋屈了?”
嘲諷的笑聲中,陸羽沉身和鬼麵陸羽抗衡著,眼神微微朝著對方的身後瞥了一眼。
這個細節沒有逃過對方的眼神,鬼麵陸羽察覺到陸羽的眼神變化之後,頭也沒回立即朝著側邊躲去。
而下一秒,陸羽的鐮刀緊隨其後地劃過鬼麵陸羽頭顱原來的位置。
陸羽接住鐮刀,臉上滿是可惜,自己下意識的反應暴露了自己的意圖,讓這個家夥躲了過去。
“喔喔喔,剛才真是驚險!”
鬼麵陸羽拉開了距離,摸著自己的脖子,臉上依舊是那副誇張輕浮的表情,撚了撚手指上的血液,臉上的戰意顯得更甚,笑聲也變得更大聲。
“沒錯,就是要這樣,有來有往的才叫戰鬥,有血有肉的才叫廝殺!”
聽著對方有些胡言亂語般的自言自語,那臉上趨向癲狂的表情讓陸羽的臉色也相對應地沉重起來。
隻見鬼麵陸羽從脖子後麵摸了一把血,舔乾淨,讓血液的鐵鏽味在嘴巴中擴散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就是喜歡血和劍的味道!”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鬼麵陸羽猛地衝向陸羽,比之前更為淩厲狂野的攻擊如雨點般朝著陸羽攻來。
陸羽也沒躲避,專心於對方攻擊的軌跡,在防禦的同時時不時通過對方攻擊的間隙反擊。
但對方似乎是沒有了痛覺一樣,即使看著攻擊砍來直至負傷後都不見動作有任何的停頓和猶豫。
一開始,陸羽還能反攻幾下,在對方身上留下幾處傷口,但漸漸的,很快陸羽反擊的頻率下降了,防禦也沒有最開始的那般麵麵俱到,連身上的傷口都開始比對方身上的多起來。
這樣下去不就又回到最開始的局麵了嘛?
陸羽咬著牙,儘量在瘋狂的攻勢下堅持住。
對方的速度明明不快,攻擊軌跡自己也都能看得清楚,但是就是無法完全防禦下來。
為什麼?
陸羽有些不解,自己每次的動作對比對方就像旱鴨子和水中遊魚一樣,想擋住對方的下一道攻擊,但鉤索卻是慢了半拍,被對方在腰間割出一道細長的傷口。
不是對方快了,是自己的動作在那一刻遲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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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終於是看清了原因,但是找不到方法,無法解決。
這樣下去自己還是會戰敗的。
既然如此,那不如放手一搏!
陸羽在格擋開了一次鬼麵陸羽的攻擊之後雙腿微微下沉,猛地朝著露出空隙的鬼麵陸羽衝去,手中的利刃在寒光中第一次主動地朝著鬼麵陸羽的脖子砍去。
“哦?”
看著視野中快速變大的鐮刀,鬼麵陸羽沒有慌張,反倒露出饒有趣味的表情,不閃不避,迎著砍擊而上。
兩把鐮刀交錯而過,相互砍在對方的身上,留下兩道不淺的傷痕,藍色和紅色的血液滴濺起在地上,交融在一起變成幽紫色,最終融進腳下鏡麵般的湖水中,擴散開來,將原本清澈幽深的湖水染成渾濁的紫色。
但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淩厲和挑釁的眼神相互出現在對方的眼睛中。
“啊啊啊,流了好多血呢。”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鬼麵陸羽摸了一把自己胸口的傷口,看著被流出的血液所沾染的手掌,露出病態的笑容。
“沒錯啊,就是要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