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在心裡嘖了一聲,沒得逞後倒也沒太多懊惱,跟在對方身後回到了院子裡。
此時院中比起先前情況更是一邊倒,眾人紛紛將矛頭指向趙曉婷,指責她就是小偷。而趙曉婷獨自站在人群中央梗著脖子含淚喊:“不是我,我沒偷!”
她的聲音中透著絕望和無助,仿佛一隻被逼到絕境的小獸。
先前那個男傭冷笑一聲,語氣刻薄:“戒指都在你身上搜到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就在這時,一道清淩淩的男聲響起:“請容我提醒一句,你並非警察,在案件真相未徹底查清之前,不要輕率地做出定論或指控。還有,私自搜查他人身體是違法的。”
江小魚強忍著接觸過多人時的心裡不適,“很快便有專業人員前來鑒定,在此之前請大家保持冷靜。”
趙曉婷抹了把淚,當她對上江小魚那雙翠綠色的眼睛時腦海裡卻浮現出了那隻黑貓的樣子,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一股陌生的熟悉感讓她委屈道:“警官你一定要查清楚,我真的沒偷!”
周婉彤柔聲插話道:“可是,戒指確實是在你身上找到的啊。”
趙曉婷猛地轉向周婉彤,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你閉嘴!我哪裡招惹你了,你要這樣誣陷我?”
這邊吵吵鬨鬨的不算,那邊的陳一曲也開始發難:“誰批準的讓什麼專業人員來這裡檢測了?”
對於人類的抵觸感翻倍湧來,讓江小魚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他有些頭暈,分不清是不是幻聽,有悠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在這露天冷氣都壓不下去的燥熱空氣裡,像是一杯加滿了冰塊的布爾瓦迪,迷糊地讓人發醉。
聲音的主人說:“警官你還好嗎?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
江小魚的嗓音有些啞:“沒事。”
亱蓮彎了彎眼睛:“不舒服的話請先進屋休息一會。”
一旁的老管家上前接過亱蓮手上的公文包,低聲道:“爺,這邊……”
亱蓮抬手打斷他的話,依然溫和的樣子:“配合警官調查就好,問題總得解決不是。”
江小魚緩了緩神,說:“監控沒拍到關鍵性證據,所以我會申……”他話音未落,便覺暈眩湧來,腳步踉蹌了一下,隨即一股冷香襲入鼻腔。
亱蓮扶著江小魚,溫聲道:“您好像確實不太舒服,還是進屋休息一會吧。”沒等江小魚掙紮,他便略微鬆開手將人交給了一旁的民警,“說起監控,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來。前些日子有個朋友送了我一個貓形的偽裝攝像頭,當時我隨手放在了書房裡,一直沒想起來看。”
周婉彤聽到這裡心臟猛地一揪,臉色瞬間煞白。她在書房看見了,以為隻是個擺件還拿起來看了一下。
亱蓮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我記得,那個攝像頭是放在桌上的。雖然不能保證,但說不定,它或許捕捉到了小偷作案的畫麵呢?”
江小魚的眼中恢複清明,他謝過一旁扶著自己的民警,站直了身子說:“那就麻煩亱先生將攝像頭取來吧。”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好辦了,那個攝像頭不僅拍到了小偷偷竊的樣子,甚至還是4k高清直接懟臉的畫麵。一切塵埃落定,趙曉婷憤怒地對著周婉彤大喊:“周婉彤你賊喊捉賊!”
老管家的臉色也不好看,“多少年了亱家都沒出現過這種事,果然還是外雇的傭人不規矩。”
他低聲嘀咕著要把這群傭人全部開掉,然後從老宅調人過來。
江小魚和其他兩個民警將偷竊者控製了起來,“你可以保持沉默。”江小魚為她戴上手銬,冷靜地說著:“但你該主動交代犯罪事實,爭取從輕處罰。”
可周婉彤此刻低著頭臉色煞白,就連一個字也是說不出來的。
江小魚將人塞進警車,目光注視到優雅坐在一旁的亱蓮時有瞬間的閃躲,“亱先生,判決下來後會通知你的。”
亱蓮嘴角噙著一絲淺笑,此時才覺得這小家夥和檔案上所描述的孤僻冷漠符合了些,“好呀,謝謝江警官。”
警察們走後,陳一曲快速清掃著現場,他冷著臉將這群傭人全部打發了,連無辜被冤的趙曉婷都沒能幸免。
“爺,還是讓燕飛浪快些回來吧。”
亱蓮嗯了一聲,手指點了點桌子,“也是時候了,還有些想哈士奇了。”不知道這小黑貓碰到哈士奇又會發生些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陳一曲像是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周,壓低了聲音道:“爺……您是不是故意的?”
亱蓮笑了:“你是說將首飾盒放在女傭能接觸到的地方,還是說將攝像頭放在桌上?又或是料想到小警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個女人的小動作入不了他的眼,但他很好奇江小魚這個人,於是隻需將誘餌擺在他們麵前,一切順理成章。
“接下來再猜猜看,小家夥會什麼時候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