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長韓肥雪聞言。
黧黑的大臉上抽搐了數下,頓時明白了老鴇子和大茶壺這是趁機準備敲竹杠。
春風樓的頭牌清倌人,可不是誰想私下會見就能如意的。
沒有銀錢或軍功點開道,先把老鴇子和大茶壺兩個擋路的瘟神喂飽了,門都沒有。
伍長韓肥雪肥厚的嘴唇顫了顫,正要說話,卻被沈虎打斷了。
“這位嫲嫲,我等是受晚晴姑娘故人之托,還請通融通融。”
沈虎笑眯眯地解釋了一句。
他之所以忙著插話,是不想讓伍長韓肥雪出冤枉錢,他看到了韓肥雪肥厚的大手已經伸向了錢袋。
“對對,我等確實是受故人所托前來拜見晚晴姑娘。”
伍長韓肥雪收回了手。
他們這次前來是執行戍主朱元禮交代的任務,是公事,能省錢自然要儘量省錢。
不論他們在春風樓花了多少錢,回去戍主朱元禮可不會補給他們。
“故人,哪來的故人!”
老鴇子雙手叉腰,吊梢眉豎起,看出了這兩個廝殺漢居然摳摳搜搜的、不想出錢,頓時沒了好臉色。
“兩位,懂不懂規矩呀——”
大茶壺拖著長音,陰陽怪氣地責問著,剛才收了碎銀子的情分早就沒了。
頭牌清倌人晚晴可是春風樓的搖錢樹,他必須和老鴇子站到同一立場上,畢竟沒有誰會和錢過不去。
伍長韓肥雪眉頭猛地一皺。
自然看出了這老鴇子和大茶壺眼神中放射出的貪婪。
他心裡很鬱悶。
伍長韓肥雪以前來過春風樓,不過,都是夜裡來到春風樓快活。
卻沒有想到見頭牌清倌人和夜裡尋快活完全不一樣,這是要掏出大把的銀錢來開路的。
這次來隻是辦差,要自己掏出大批的銀錢,那可就成了冤大頭。
即使剛剛贏了不少的軍功點和銀錢,伍長韓肥雪也不想浪費在這裡。
一時間。
伍長韓肥雪心下躊躇不定,沈虎沒有再和老鴇子和大茶壺廢話,靜靜地四下打量著,迅速地轉動著心思。
就在此時。
客人們興高采烈地議論著,三三兩兩相伴著進了大堂。
“叮!”
二樓戲台上,一聲清脆的琵琶聲響起,兩個綠衣女婢緩緩地行到戲台中央。
“客人們,安靜下。”
“晚晴姐姐今晨為諸位彈唱一曲:鳳求凰。”
兩個綠衣女婢話音方落,轉身緩緩地拉開了戲台的幕布。
幕布後。
隻見一個容貌清麗、眉眼如畫的女子正俏生生地端坐在繡墩上。
“叮叮咚——”
她輕輕地波動了琴弦,細心地調試著音準。
“這就是春風樓的頭牌清倌人晚晴姑娘?還湊合,就是太**了!”
“戍主朱元禮到底是怎麼認識她的?他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哼!無恥的老鴇子和大茶壺還想敲竹杠,沒門!”
沈虎眉頭一揚,頓時有了主意。
“彆!”
他伸手扯了扯伍長韓肥雪的手臂,因為看到他居然又想去摸錢袋。
老鴇子和大茶壺可是黑心得很。
拿銀錢和軍功去填這種沒來由的黑窟窿,沈虎絕對不願為之。
“哼!”
老鴇子冷哼了一聲,扭著肥碩的腰身轉身而去,沒有再和兩個窮酸大頭兵囉嗦。
大茶壺毫不客氣地攤開了鳥爪般的大手,伸到了伍長韓肥雪的麵前。
“聽曲兒也行,聽一曲,一人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