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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把愛奪回來!
善神魁紮爾·科特亞爾,在一些地方也會被稱呼為庫庫爾坎。
更知名的稱呼是‘羽蛇神’。
在盛行死亡獻祭的中南美洲係神話中,她是非常罕見的反對人祭的神靈,因此魔術師們稱呼她為‘善之頂點’。
這麼說倒不是瞎吹她,而是因為她的稀缺性與特殊性。
神靈這種存在,基本上相當於‘自然現象’或者‘某種概念’的具現化。
很多時候,在人類眼中,神與魔的區彆,隻在於是否具備人格,能否與人進行對話。
中南美洲的神靈獲得人格的方式,往往會是通過大規模的死亡獻祭儀式,將人性獻給某種自然現象,最終使其獲得人格,變得能夠與人對話交流。
就是因為這種血腥的儀式,導致中南美的神靈幾乎全都有‘粗暴’‘嗜殺’的特點。
正因如此,羽蛇神才特彆,從血腥的黑暗中誕生的啟明之光,用東方的話來說就是‘出淤泥而不染’。
羽蛇神雖然粗魯但是不暴虐。
雖然好鬥但卻不嗜殺。
明明自己也是從死亡獻祭中誕生,但卻極度厭惡這種行為。
對於神靈來說這完全就是變異,是人格忤逆了自己血腥殘虐神性的起源,她明明是神,還是創世神,但人格中善良的人性的部分卻壓過了神性。
故而被魔術師們稱呼為‘善之頂點’。
正常來說,神靈這種存在,哪怕是公認的善良陣營的神靈,其行事作風多少也會不近人情:最典型的表現就是為了執行自己認為是正義的事情,而無視凡人的想法與苦痛。
但魁紮爾不同。
她甚至還溫柔的詢問遠阪凜:“我現在應該怎麼稱呼你?”
是希望我向她自我介紹正式認識嗎?遠阪凜心想。
“遠阪凜,叫我凜就可以了,神明大人。”
“那麼,凜”魁紮爾輕聲呼喚女孩的名字,“我已聽到了你的呼喚,並前來助你,但你現在的身體還太過幼小,就算我給了你力量,作為神靈的人間代行體你恐怕也難以操縱。
當然,你可以進一步的要求我憑依,我可以操縱你的身體去戰鬥,但這樣也會有副作用,過於強大的力量與過於沉重的我的神性意誌,可能會導致你的身體與靈魂產生某種變異,而對人類來說,這種變異非常危險——簡單地說,你大概率在最後會灰飛煙滅。”
......實在是過於通情達理了。
反而讓遠阪凜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讓遠阪凜準備用來跟‘任性的神’進行交涉的台詞都用不上了。
“不用擔心,神明大人,這些我都準備好了,畢竟我是個天才!而且我跟士郎約定好了......他會永遠陪在我身邊,那麼我自然不會隨便死去——況且”
遠阪凜坦然道:
“要道歉的是我猜對,我用死亡獻祭的方式呼喚你,固然是成功了,但也是對您作為‘善神’神格的傷害與汙染。”
“勇敢的女孩,你不需要道歉。”魁紮爾毫不猶豫,“我應該向你的覺悟獻上敬意。”
“......其實,我的意思是——我是不會汙染您的神性的,因為我做好了準備——不過是死亡罷了!押上了我們遠阪家祖傳的這顆寶石,就算是死亡我也能超越!”
羽蛇神是戰士神,是戰士,瑪雅神話中的神秘之神是煙霧鏡,煙霧鏡才是施法者,所以羽蛇神貴為神靈也沒預料到遠阪凜的‘打算’也算正常。
遠阪凜死了嗎?
真的是死了,毫無疑問的死了,隻有真正的死亡獻祭,才能讓聲音傳達到沉睡的中南美神靈的耳中。
不過。
用掉了遠阪家的祖傳紅寶石的力量,以此所施展的魔術,可不僅僅是‘操縱死去的屍體行動’這種程度的死靈魔術啊!
關鍵的勝負手——在這裡!
在羽蛇神與龍魔詫異的眼神中,遠阪凜又舉起了一顆心臟。
那是她的心臟?
不!不對!
遠阪凜的心臟早就沒了!已經在剛剛被她自己親手挖出,然後作為儀式祭品被獻祭掉,已經消失了!
龍魔瞪大了眼睛:那她現在手裡的心臟到底是什麼——等等!
難道說......!?
龍魔猛然想起來了:是心臟,是衛宮士郎的心臟!
之前,在武藏剛剛解放天眼的力量的時候,龍魔麵對襲擊雖然意識反應了過來,但身體來不及做出反應,於是被武藏一劍捅穿了心臟。
在那之後呢?
龍魔記得,自己為了對付心素,為了在武藏的心裡強化‘自己根本殺不死,是不死之身’的印象,特意在她麵前誇張的表演了“挖出被武藏破壞的心臟,扔掉,然後原地製造了個新的填進去”。
會做這一行為表演,本身其實是龍魔對武藏這個心素嚴陣以待的表現......但龍魔沒想到,他隨手扔掉了的那個原本被破壞了的士郎的心臟,這居然也是伏筆!
連作者本人當時也沒想到!
“神明大人,感謝您願意回應我”
其實,遠阪凜一開始準備這一手,是擔心羽蛇神雖然仇視煙霧鏡所以回應召喚,但又因為遠阪凜的召喚方式而遷怒與她。
這種事情其實是會傷害到羽蛇神的善神神核的。
是遠阪凜小看羽蛇神的‘善良人性’了,她的確跟一般的神靈、一般的善神都不一樣。
羽蛇神,是在明知道遠阪凜的舉動可能會傷害到自己的神核的情況下,依然決定來幫助她,而不僅僅是被仇敵煙霧鏡的存在惹惱上頭。
“所以,我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過失舉動,玷汙您的神性。”
在連魔術之神的魔王阿茲·達哈卡都近乎‘傻眼’了的目光注視下,遠阪凜將已經被破壞、已經‘死亡’了的士郎的心臟,埋入了自己‘屍體’胸腔的空洞中。
“跟我永遠在一起,和我合為一體吧......士郎!”
遠阪家祖傳的珍貴寶石,它真的力量是要作用於這一刻!
被破壞的士郎心臟在紅色魔力的光芒中被修複,恢複了活性,重新跳躍了起來,強而有力的跳動,將鮮血與生命重新帶回了遠阪凜的屍體之中!
這或許也是某種命運的收束吧?
在許許多多的世界線裡,在被稱呼為《命運駐留之夜(Fate/staynight)》的故事中,遠阪凜與衛宮士郎之間命運聯係的緣起。
都是從衛宮士郎的心臟被破壞、死亡,而後被遠阪凜用這顆寶石的力量修複心臟,複活性命開始的。
雖然好像過程不太對勁。
但這一次的故事也是如此。
“我們的故事這才開始......士郎!”
遠阪凜複活了,借由龍魔一時間大意......不對,也不能說是大意,應該說是龍魔沒能想到的破綻,讓遠阪凜獲得了機會。
龍魔神色一變,立刻衝向了遠阪凜!
龍魔的試煉雖然結束了,但她還有屬於自己的工作,那份工作才是她的本職,龍魔打算培養士郎遠阪凜武藏這件事,其實對她來說是‘興趣使然的支線工作’,是在等待《命運冠位指定(FGO)》的故事開始之前的娛樂活動。
但要是真的讓羽蛇神降臨到這冬木市的話就難辦了!
她的腦海中此時飛速閃過了兩個想法:
第一個是
(不好!讓羽蛇神親自到來了的話,那我後麵的工作可能會有麻煩的影響......)
第二個想法則是
(這傻丫頭要是一時腦熱,真的打算讓羽蛇神這種程度的存在使用自己的身體全力戰鬥的話,那她自己的存在幾乎肯定會灰飛煙滅!——那我大費周章的試煉就沒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