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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觀音：“喂？在嗎？”
士郎在遠阪凜的嘴裡，的確聽說過好幾次神秘世界有這麼一條鐵律‘克製大過天，特攻日神仙’。
但知道歸知道，實際看到效果又是另一回事。
眼前的邪龍，是冬木市靈脈的顯現，其靈脈強度就足以支持聖杯戰爭的舉行，過去還有龍的傳說，是名副其實的龍脈。
更彆提，士郎現在雖然救出了裡麵幼龍的靈魂（櫻），但其血肉部分此時依舊在邪龍的體內。
救出靈魂這件事，其實並沒有真的削弱機巧邪龍，隻是讓宿儺可以更加放開手腳的戰鬥，不會被‘人質’束手束腳罷了。
看著對方那已經直逼三百米大關的軀體，以及殺生院祈荒這跨越時空而來的惡靈身上越發沉重、扭曲——甚至向著周圍真的釋放出了如黑洞般重力場的惡念，借用遠阪凜身體戰鬥的宿儺看上去是那麼的渺小。
怎麼看都應該是故事裡經常出現的那種、主角團被邪惡的反派壓著打，最後聯手起來，靠著特殊的手段才反敗為勝的情況吧？
怎麼看都是一場不成正比的戰鬥。
事實也確實如此。
——隻不過是反過來的！
“龍鱗、反發、成雙之流星——”
宿儺依舊用的是自己那簡單的斬擊術式。
隻不過，這次並非是擊出能量飛刀，又或者是直接賦予斬擊結果，而是讓‘世界’——讓麵前的‘空間’本身變成了自己利刃！
空間本身變成了鋒刃的大刀，竟是直接將邪龍龐大的軀體——攔腰斬斷！
克製，能讓敵人難以充分發揮自己的力量。
而特攻，則是意味著能夠輕易打出數倍乃至數十倍的傷害！
當克製與特攻兩種條件都達成時，戰鬥就是會如此可怕的一邊倒！
宿儺說的沒錯，對他來說降妖除魔很簡單，真正困難的一直都是救人。
說到底，正如士郎之前看到的判定裡寫的那樣。
這可是觀音菩薩親自找來的人！
鬼神兩麵宿儺‘神性’‘善’的側麵，觀世音菩薩化身，那個時代的降魔專家！
士郎一邊與他靈魂同步，一邊感受與記憶著他使用力量的感覺，將這力量刻入自己的體內！
【宿儺壓製殺生院祈荒，遠阪凜正在手搓能夠退治魔性菩薩，搶回士郎身體的術式......】
【1/3/4/9、追加判定：在術式完成之前，需要宿儺完美壓製魔性菩薩幾個回合，然後進行壓製判定】
【2/6、遠阪凜已經完成了術式！（強，太強了）】
【5/7、殺生院祈荒似乎還在掙紮（試圖越過宿儺，直接攻擊凜的靈魂）】
【8、不需要進行壓製判定！懂不懂觀音搖來的人的含金量啊？多少個回合都給你完美壓製了！】
【10、混沌的超展開】
【1D10=10（？）】
【1D2=1（大成功！）】
【大成功具體來說是——】
【1/4/7、宿儺完美壓製了殺生院祈荒的一切小動作的可能性】
【2/5/8/9、遠阪凜直接完成了術式！】
【3/6、宿儺完美壓製殺生院祈荒的一切小動作的可能性，遠阪凜完成了術式，並且不是‘臨時拚湊隻能勉強用一次’的情況，而是真正完成了這個術，將其保存在魔術刻印中】
【10、混沌的超展開】
【1D10=3】
完美！無敵！最強！
這就是克製+特攻全拉滿觀世音菩薩臻選救兵的含金量嗎！？
士郎非常非常非常認真的記憶著宿儺使用力量的感覺，以期在未來將其轉化為自己的力量（術式）！
他這麼認真，再加上戰鬥本身壓製的非常順利，反而讓宿儺對觀音塞給他的這個半個便宜弟子來了點興趣。
“你在想什麼？”宿儺好奇問道。
宿儺想知道，現在的士郎在看到自己的力量之後，會有怎樣的想法。
士郎幾乎是脫口而出：“怎樣才能打敗你？”
宿儺甚至都愣住了：“啊？”
士郎頓了頓，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話語頗有歧義，於是連忙糾正自己的錯誤，認真問宿儺：
“要怎麼才能殺了你？”
宿儺覺得，自己要是正在喝水的話，此時肯定要被嗆個半死。
但士郎說這話的語氣實在太誠懇了，他是那麼的認真，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赤子之心裡隻有‘殺’一個字。
這反而讓宿儺有些哭笑不得的理解了這小子的腦回路。
士郎此時滿腦子思考的，恐怕是‘以後自己要是遇到了‘魔性’側麵的宿儺要怎麼才能殺了他’！
好小子！
宿儺忍不住搖頭，一手按在了士郎靈魂的腦袋上，使勁的搓他的頭發：“你真遇到的時候要想的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先保命——再想辦法召喚我！”
“好。”士郎也不覺得自己在被敷衍，而是無比認真的記下了這個‘記憶’。
而後，新的疑問，又理所當然的浮現在了士郎的腦海裡，士郎自然藏不住心思，立刻追問：
“我聽武藏小姐說‘黑化強五倍’，魔性麵的宿儺會更強嗎？與你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有沒有什麼弱點？”
這反而讓宿儺沉默了一小會兒：“魔性側麵的我麼......不好說，兩麵宿儺，人們如此稱呼我們，但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我與他一體兩麵。
但他比我更加殘忍，得到的傳承強化更多，因為這麼多年下來，將兩麵宿儺描述為邪惡存在的故事遠比正義多得多，他得到的補正更強，他也更能純粹的享受戰鬥，更加危險！
但反過來說，他過於有鋒芒了，根本藏不住，所以‘心’的方麵，應該是我更強一些。”
士郎認真的傾聽宿儺的自我分析，許多話，最終變成一句：“老師，能贏嗎？”
宿儺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士郎會這麼稱呼自己。
但仔細想想也是，士郎的武藝雖然與武藏相似，但那隻是士郎單方麵的模仿，而術式方麵士郎更多也是遠阪凜將古代魔術師的資料給士郎讓他看著學。
雖然短暫，但貌似也就宿儺，是真正意義上的實打實手把手教他戰鬥。——雖然這是觀音的旨意的。
老實說，宿儺對觀音並沒有特彆強烈的惡意，隻是對她的一些行為有些不爽罷了。
遠阪凜發動術式向觀音借力量。
觀音完全可以直接發一份宿儺的技能組下來就行。
但她偏偏直接讓宿儺本人的靈魂下來代打，順便教導士郎。
看似是給士郎好處拉滿......實際上也的確是好處拉滿了，但佛教非常強調宿命的業力循環。
豐厚的禮物必然伴隨著代價，代價就是士郎等人未來很可能會遇到宿儺的宿敵——‘另一個宿儺’、鬼神兩麵宿儺。
觀音大概是習慣性思維在作祟，覺得這是給士郎更多變強的機會，也是給他的考驗。
但宿儺卻略微有些不滿，甚至故意大放厥詞的將她稱呼為‘老女人’——尋常時候宿儺肯定是不敢這麼稱呼她的，頂多對她說“你果然是孫悟空說的一世沒人要的老女人”這樣。
這是宿儺自己的‘宿業’，理應由他自己想辦法解決！
哪有推給孩子的道理？
哪有將其他無關的無辜者卷進來的道理？！
宿儺知道觀音也沒有惡意，不如說這就是她表達善意的方式，她會說“我就是知道宿儺你會這麼想，所以你去的時候肯定會特彆認真教導與保護兩個孩子不是嗎？就像你生前作為退魔師做的那樣，你是伏魔的英雄，也是孩子的守護者。再說了，那個孩子自己也在強烈的渴望獲得力量。
我隻是如他所願，給了他們力量，而他們也有心理準備，畢竟這世上哪有沒有代價（業力）的事？”
確實。
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
但宿儺就是會覺得不爽，雖然不爽但卻想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最後也隻能對觀音說：“你明明知道我不擅長教人。”
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