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番話確實給祝餘解了惑,順便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捐功名雖說破費,但盧家在清水縣一帶把持酒坊生意已經多年,這樣的暴利之下,怎麼也不至於捐個功名就把家底都掏空了吧?”
“若真捐出個功名來,還不好說。”陸卿搖搖頭,“今日聽那幾個人的意思,那盧二爺分明是還沒捐出個名堂來,這就有趣了。
現在盧家出了事,就算我們能找上那盧二爺詢問,他也未必敢同我們說什麼。
所以我看,解鈴還須係鈴人,倒不如我們直接去找那係鈴人,也可以省卻許多口舌。
夫人早點歇息,明日隻怕會比較辛苦。”
說罷,他便起身,帶著符籙出了祝餘的房間,轉身進了隔壁自己那邊。
關起門來,陸卿問符籙:“符文今天可有消息?”
“還沒有。”符籙搖頭,“不過爺儘管放心,我已經在外頭留了標記,他若到了清水縣內,自然會找到咱們的!
爺,有一件事,我今天琢磨了一天,還是有些吃不準……
今天早上咱們到那破廟裡去,我大哥中了迷香,那迷香的氣味兒……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好像……就是您娶親那天……”
陸卿淡淡一笑,對符籙點點頭:“沒錯,雖然不儘相同,倒也有三分熟悉,隻不過夾雜了太多彆的香料味兒,讓人一下子無法斷言。”
一聽陸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符籙的臉上的表情更顯凝重。
陸卿抬眼坐在桌旁,抬眼看自己這護衛一臉愁容,便對他說:“凡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必早早就開始憂慮,隻會自亂陣腳。”
符籙趕忙點點頭:“爺說得是!”
陸卿又問:“我叫你們準備的東西,都替夫人準備好了嗎?”
“都按您的吩咐,準備好了!”符籙立刻答道,他朝隔壁看了一眼,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陸卿仿佛沒有留意到符籙的那一瞥和欲言又止,對他擺擺手:“好了,你也回去歇著吧,明日去縣衙,不會太輕鬆,如果符文那邊有消息,隻會更累,所以要抓緊時間養精蓄銳。”
祝餘安睡了一整晚,早上起來簡單拾掇好,一開門被嚇了一大跳,符籙背對著門口,像一堵牆一樣站在那裡。
聽到身後開門聲,符籙趕忙轉過身來,衝祝餘抱拳躬身:“二爺,您醒了!
爺說讓我來叫您過去,我聽著屋子裡頭沒動靜,怕您沒醒,沒敢敲門。”
“有心了!”祝餘也衝他笑笑。
符籙咧了咧嘴,帶著祝餘過去陸卿那邊。
那頭陸卿正坐在桌旁,聽符文回報在外麵的發現。
符文一見祝餘,也連忙拱手:“二爺!”
看樣子這是已經被陸卿或者符籙叮囑過了。
陸卿把視線從進門的祝餘身上轉回到符文那邊:“你確定搬屍的賊人沒有再去過那裡?”
“確定。”符文連忙說,“我昨天找到之後,在那邊悄悄守了一天,從頭到尾都沒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