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聞得劍嘯,急忙站立起身,大聲喝道:“大將軍,你竟敢藐視朝堂威嚴,當陛下與文武百官之麵,手執利刃立於大殿,難道你要謀逆弑君?”
群臣聞言,皆是大驚失色,有些懦弱的文臣,甚至開始瑟瑟發抖,不知如何自處。
“好一個謀逆弑君!”大將軍向著兒皇施禮,而後朗聲說道:“陛下,攝政王勾結外邦,侵犯我沙丘疆土,殺我沙丘百姓,罪該萬死!”
未等兒皇內監答話,大將軍目露凶光,手仗望舒仙劍,一步一步走向攝政王。
攝政王額頭冒汗,身子不由微微後撤,他大聲喝道:“大膽穆千羽,陛下已然下令,剝奪了你大將軍之職,而今不過區區白丁,竟敢當殿刺殺重臣!”
“你以為我不知道,禦台上的內監,早已被你收買了。”
禦座之側的內監,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禦座一旁,攝政王喝道:“無憑無證,這不過是你不肯交符的借口罷了。”
“哈哈,想要我的兵符,休想!我的兵符乃先帝所賜,隻要我不交兵符,便仍是這沙丘國的大將軍。”
“狂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竟敢欺帝君年幼,藐視皇權,不尊聖旨。”
“聒噪,受死吧!”
大將軍快步疾馳,手中望舒仙劍抖動,劍尖直指攝政王命門,攝政王連忙後撤,四周群臣驚慌,紛紛作鳥獸散。
望舒仙劍藍芒閃動,劍尖離攝政王咽喉不過方寸,眼見佞臣受誅,突然禦座之上,響起兒郎哭聲:“姑姑,救我!”
大將軍大驚,手中仙劍戛然,急忙轉頭望向禦座。
禦座之側,內監一手縛住兒皇,一手拿著短刃,橫在兒皇的咽喉處,麵色猙獰可怖,大聲說道:“放了攝政王,不然”
內監還未說完,寒芒乍現,隻聽得一聲破空暗嘯,一枚短針呼嘯而出,正中在了內監的眉心,內監還未喊出聲響,便身體癱軟撲倒在地。
兒皇低落在禦座上,大將軍閃身而至,安慰著禦座兒皇,而後麵斥攝政王,說道:“攝政王,我原以為你隻是勾結外邦,沒想到你狼子野心,竟敢當殿弑君!”
“血口噴人,內監乃皇家顏麵,你當殿斬殺內監,反而誣告我弑君,眾位臣工看看,到底是誰謀逆。”
“你”
大將軍怒不可遏,手中望舒仙劍再起,縱身一躍,劍尖直取攝政王,眼見得手的一刹,忽然殿外飛來一柄仙劍,直斬向大將軍命門。
大將軍被逼撤劍,身形陡然轉動,以手中望舒仙劍橫握,來抵擋飛來的仙劍。
“哐!”
雙劍交鋒,隻聽得一聲清脆撞擊,那飛來的仙劍折返,落入大殿入口的修士手中,大將軍則被擊飛數步,以腳奮力抵住,才勉強站穩身體。
此刻,她的仙劍嗡嗡,手上虎口震動,她心中兀自詫異,但臉上寵辱不驚,她揮動手中仙劍,仗劍而立,悠悠說道:“抱劍修士”
大殿入口的修士,正是一直追隨攝政王,護衛在他左右的抱劍修士,他平日不喜言語,無人知其姓名,隻因他時常抱著仙劍,故號抱劍修士。
抱劍修士漫步入殿,他的身後是一眾皇家守衛,那些守衛手執長矛,早將宣政殿團團圍住,但未得命令,誰都不敢貿然入殿。
攝政王見抱劍修士入殿,頓時變得趾高氣揚,他理了理朝服,笑道:“穆千羽,還不束手就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