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讓本王質子入朝,你也配?”
“配不配,你一會便知。”
“本王坐擁雄兵數十萬,錢財糧帛充足,兵強馬壯,麾下攻城略地將軍、足智多謀之士不計,豈容你這黃口小兒置喙,況且帝君乃沙丘之主,何曾輪到女子上位,本王不過是協調陰陽,撥亂反正罷了。”
“冥頑不靈,我給過你機會了,隻是你不願珍惜,如此便休怪我無情了。”
“無情,你算什麼東西,本王願意,尊稱你一聲國師,若是本王不願,你不過路邊的一條野狗,你以為混入本王中軍大帳,便能為所欲為了麼。”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你以為深入本王中軍,還能全身而退麼,上!”
涼王一聲令下,四周數十位將軍一同拔劍,或縱身躍起,或提劍直刺,或揮劍斜砍,不約而同向著洛商斬去。
洛商身披鬥篷,兀自負手而立,帥位上的涼王嘴角微翹,正要取酒把盞,突然四周揮劍斬起的將軍,在劍尖抵達洛商身體的一瞬,被同時定格在原地。
洛商微微搖頭,旋即右腳一踏,一股無形威壓陡起,如狂風駭浪席卷,瞬間將定格的將軍們,連同身旁桌椅一同震飛出去。
“轟!”
隻聽得一聲巨響,中軍大帳頓時四散,大帳的穹頂,被震得四分五裂,散落在一旁的地麵,受震飛出去的燈火沾染,瞬間燃成一片火海。
帥位上的涼王,被震得向後連翻數次,迎麵撲倒在沙地上,滿麵塵沙,他頭暈目眩,努力站起身來,指著遠處的洛商,怒火中燒。
“鐵甲騎兵團,給本王撕碎了他!”
四周鐵甲騎兵皆是一愣,誰都沒有明白發生了何事,但涼王有令,他們手握長槍直刺,雙腿夾住馬肚向前,從四麵八方包圍,向著中間的洛商刺去。
洛商腳步稍動,身形瞬間穿移,他從其中一名騎兵身上,抽出一柄金剛彎刀,手握刀柄,隻在一眨眼間,他手中的彎刀,已架在了涼王的肥頸上。
涼王隻覺一陣風嘯,遠處亮起的寒光,已移至了自己的頸上,他瞳孔陡然擴張,脊背額頭冷汗直流,全身寒毛乍立,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的驚歎。
“國師,饒”
命字尚未說出,隻聽得唰的一聲,涼王雙手抓向頸脖,隻是此刻他早已身首異處,雙手順勢抓空,瞬間癱倒在地,興許是刀鋒太快,他倒地片刻後,才開始鮮血噴湧。
洛商抓起涼王目瞪口呆的頭顱,向著四周負傷的將軍們,和圍困成團的鐵甲騎兵,居高臨下,朗聲說道:“我是沙丘國師,涼王擁兵自重,意圖謀反,已被我就地誅殺。”
諸位將軍手撐長槍,望著涼王的頭顱,皆是麵麵相覷,彼此猶豫觀望,隻是沉默不語。
“帝君仁慈,臨行前有令,涼王反叛,隻罪一人,其餘追隨者,許其戴罪立功,以安社稷。”
“帝君萬歲!帝君萬歲!”
諸位將軍稍安,紛紛跪倒在地,口中大呼帝君萬歲,鐵甲騎兵團見勢,全部後撤下馬,跟隨著將軍們跪在地上。
洛商將涼王頭顱丟下,說道:“中軍副將何在。”
“末將在!”一將軍捂著胸口,大聲答道。
“帝君賜我符令,許我調動大軍之權,全軍聽令,步卒原路折返,仍舊鎮守涼州城,其餘鐵甲騎兵團,立即開赴邊境集結,保境安民,驅除敵寇。”
“末將聽令!”
此間事了,洛商悄然移步,忽而望見涼王屍身,低聲對中軍副將說道:“好生收斂,就地安葬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