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醒了,你彆動啊,小槐在幫你擦藥,你不要動。”梨子先他一步說道。
魏境淵這才看清楚站在床邊的人是自己妹妹,小梨。
嗬,他竟然把小梨認成陶秋意?如果不是小梨先說話打斷他,他肯定已經喊出陶秋意的名字,魏境淵百思不得其解。
背上火辣辣的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涼舒適,魏境淵昏昏沉沉的腦子也清明了些。
回頭看到小槐。
兄弟倆四目相對,誰也沒開口說話。
“大哥,喊你不要動啊,小槐在幫你擦藥,你這樣動來動去,小槐還怎麼幫你擦藥?”梨子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家大哥。
第一次發現她家大哥這麼不聽話。
梨子坐上床沿,伸出雙手按住他肩膀。“小槐,快點給大哥擦藥。”
魏境淵和小槐同時看向她。
就……很無語。
“藥已經擦好了。”小槐麵無表情的說完,下床穿上鞋子站定在床邊。
尷尬的收回手,梨子起身退到小槐身邊站著。
淡淡的藥香飄來,魏境淵一頓,目光精準地落在小槐手裡的葉子上。“哪兒來的藥膏?”
“大嫂自己做的。”回答的人是梨子,語氣裡帶著小驕傲。
大嫂?魏境淵皺眉,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你們哪兒來的大嫂?”
話說完他就想起來中午發生的事,四叔給自己和陶秋意寫了結婚證明,梨子口中的大嫂是喊陶秋意,魏境淵抬手揉著昏沉的腦袋。
“大哥,你是燒糊塗了嗎?連大嫂都忘了。”梨子驚駭的看著他,語氣裡滿是指責。“你發燒了,大嫂去給你找退燒藥,還給你做藥膏擦傷口,你怎麼可以把大嫂給忘了。”
大哥怎麼可以忘了大嫂。
小槐詫異的看著梨子,不是自己出現錯覺,而是梨子真的變了,說話都硬氣了許多。
難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槐覺得很不可思。
“沒忘,隻是一時沒想起來她現在已經是你們的大嫂。”是他的妻子,魏境淵想到這又是一陣無語。
昏沉的腦子更沉了,眼皮也重的睜不開。
聽到他這麼說,梨子頓時鬆了口氣,她真怕有了大嫂,忽然間又沒了。
“大哥……”梨子還想說什麼,卻被小槐製止,她偏頭不解的看著小槐。
小槐將食指放在唇邊,壓低聲音說:“讓大哥睡會兒,你不要再說話吵大哥睡覺了。”
梨子點頭,也壓低聲音問:“小槐,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小槐回答。
這時,外麵傳來走路聲和說話聲,屬李紅英罵罵咧咧罵人和指揮兒子媳婦們乾活的聲音最大,小槐和梨子麵麵相視。
又同時看向門口,見門拴得好好的,兄妹倆齊齊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