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洗漱完,顧朝夕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還是從床上爬起來了。
現在這個點睡覺有點兒太早了,她從房間出來,也沒叫誰,自己就從樓梯下去。
咖啡館還開著,裡麵的燈挺亮堂的。
外麵的街道也亮堂堂的,因為入夜,很多燈光都開始亮起來,頗有一種九十年代燈紅酒綠的感覺。
她從門口走進咖啡館,門上的鈴鐺跟著響了兩聲。
本來在吧台後麵刷杯子的周界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就看見顧朝夕朝著他擺了擺手。
“能做點兒好吃的嗎?”
“想吃什麼?”周界用毛巾擦了擦手,順手倒了一杯牛奶遞過來給她。
是熱牛奶,還挺貼心的。
不過這樣的天氣,其實也不用是熱牛奶。
她捧著杯子坐在吧台邊上,朝著吧台裡麵看了看,沒有什麼很特彆的東西,基本就是現在也能看見的一些用具,隻不過沒有那麼高級。
想了想,搖頭:“甜的,入口即化的最好。”
“嗯,我最近學了一種流心蛋糕,你要是不介意等,我做給你吃。”
“好啊。”反正現在睡不著,那就等會兒唄。
周界看她應下,立刻就轉身去拿東西開始做。
咖啡店裡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幾個坐在靠窗的位置,偶爾朝著外麵看一兩眼,也不知道都在聊什麼。
顧朝夕懶得去聽,半倚在吧台上抿著牛奶,一杯牛奶好半天也沒有喝完。
店裡很安靜,外麵也是一樣的。
也不知道具體是過了多久,總之,顧朝夕是覺得自己坐在這裡的時間並沒有很長,因為自己甚至連那杯熱牛奶都沒有喝完。
然後裴宴就從門口走進來,隨著鈴鐺的那兩聲,之後闊步走到自己的身邊坐下來了。
周界抬頭看過來的時候,裴宴正好頷首。
“或許,有酒嗎?”
對方先是詫異了一下,像是有點兒恍然:“這是咖啡店,當然,如果你需要的話。”
隨後,周界轉身,打開木櫃子的門,從裡麵取出來一瓶葡萄酒。
他把葡萄酒推過來放在裴宴的前麵,又給他拿了一個杯子,隨後繼續低頭做著自己的東西。
“怎麼下來了?”
“你不也是下來了?”對於顧朝夕的問話,裴宴笑著回答。
其實猜到她應該睡不著會下樓,所以裴宴出來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去敲她的房門,而是直接從樓上下來的。
這個時間點美術館已經關上了,自然是不可能在美術館的,所以一樓的咖啡店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夜裡出去晃蕩還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什麼東西,待在室內才是安全的。
關於這一點,源自於酒店房卡上麵所寫的時間。
酒店的熱水供應隻在十二點之前,十二點之後沒有熱水供應,且十二點之後酒店的大門會關閉。
至於為什麼酒店大門關閉了還能來咖啡廳,當然是因為咖啡廳有一扇門是和酒店想通的。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的十一點十五分。
不過相比與顧朝夕這個點睡不著下樓來,更好奇的是這家咖啡店的營業時間,居然可以到這麼晚。
因此,裴宴在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後,晃悠著杯子看著忙碌的周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