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瑩,先委屈你一下。”淩塵一臉愧疚的對著蘇瑩說道。
本想帶著蘇瑩吃些好的,結果買了兩件棉襖,又給蘇瑩買了些治風寒的藥,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
如今的物價是一天一個樣,藥材更是緊俏貨,隻能在吃上麵省省了。
蘇瑩穿著新買的紅色棉襖,懂事的拍了拍淩塵的後背,“沒關係的二哥。”
淩塵微微一笑,蘇瑩懂事得讓人心疼。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永和鏢局的門口,淩塵找到一名男子問道,“這位大哥,請問蘇雪蘇鏢師回來了嗎?”
“蘇雪?”男子狐疑一聲,不禁仔細的打量了淩塵一眼,“你是?”
“我們是蘇雪的弟弟妹妹,大姐已經五天沒回來,所以想問問……”淩塵回道。
男子剛要開口,淩塵和蘇瑩就被人一把推開。
“姓程的,老子的貨呢,你就是牽頭驢也該到了吧。”一名虎背熊腰的青年男子邊走邊罵道。
“陳少爺息怒,我這就去請當家的過來。”男子見狀,也不理會淩塵兩人,趕忙點頭哈腰的跑進裡屋。
不一會,一名身形挺拔的青年男子便走了出來,拱手道,“陳兄,稍安勿躁,我們進屋聊。”
“進什麼屋,就在這聊,怎麼,你們鏢局丟了貨還不敢認?”男子嗓門很大,站在院外的淩塵也聽得清清楚楚。
淩塵眉頭微皺,很快便將男子丟貨的事和大姐至今未歸聯係到了一起。
院內,程少久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迎上。
“陳兄,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程少久儘量放低姿態。
程少久並不是永和鏢局的當家,隻不過現在當家的程正興已經病倒了,隻能由他這個兒子出麵。
半個月前,永和鏢局風雨飄搖,程正興東奔西走,這才為鏢局討來一線生機。
結果走鏢的隊伍一去不返,甚至派去追查的人也音訊全無。
毫無疑問,鏢被劫了,可他們連是誰劫的鏢都不知道。
如今債主上門,程少久也顯得有些局促。
“少廢話,我那批貨價值三萬兩,按照行規,雙倍賠付。”男子頤指氣使,完全不把程少久放在眼裡。
“這……”
鏢局眾人聞言,皆是倒吸了口涼氣。
六萬兩不是個小數目,就算現在沒有什麼天災,恐怕永和鏢局也拿不出這麼多錢。
程少久心中一片迷茫,宛如有一座山一樣,重重地壓在他心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裝鎮定,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定不能露怯,不能慌。
一旦他露怯,那麼程家那些對頭,就會像餓狼一樣從四麵八方撲上來。
“陳兄,能夠寬限幾天。”沉思片刻,程少久才緩緩說道。
那名壯漢冷笑,“寬限幾天?少鏢頭真是會開玩笑,鏢局沒錢還敢做生意?若是傳出去……”
程少久嘴唇乾裂,麵色晦暗,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樣吧,也彆說我陳彪有意為難你們,我這裡還有一趟鏢,你們繼續幫我送,若是成了,那六萬兩我寬限個十天半月都沒問題。若是不成……”
壯漢嘴角微微上揚,同時壓低了聲音,“那就拿你們程家的那件寶物來換。”
沉默。
良久,程少久才緩緩開口,“那就依你所言。”
“好,下午我就命人將貨送來。”陳彪說完便揚長而去,路過門口時,還不忘斜眼瞥了一眼淩塵兩人。
陳彪走後,鏢局的其他人頓時圍到程少久身旁,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少當家,當真要接這趟鏢,現在城外可不安全,萬一……”
“要我說,陳彪就是衝著程家的那件寶物來的,我懷疑就是他暗中派人劫鏢。”有人陰惻惻地說道。
程少久聞言,臉色趕忙一變,“劉老慎言,這種事萬萬不能亂講。”
這種話一旦傳出去,絕對影響鏢局聲譽,不過現在鏢局生死攸關,聲譽如何貌似也沒什麼關係。
“好好準備一下,這趟鏢我親自去。”程少久雙拳緊握,這趟鏢絕對不容有失。
“少當家的,這可不行。”有老人勸道,“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咱們……”
“是阿少當家的,我們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