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清霧的眼中,宴家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除了宴奶奶。
她是個慈祥和藹的老太太,是第一個對她死纏爛打宴寒舟,沒有表露輕視的人。
宴奶奶總是跟宴寒舟說,“清霧這樣好的女孩子,能對你這麼真心,是你的福氣,尤其對我們這種家族來說,真情跟真心,才是無價之寶,比那些勞什子財富地位,都寶貴多了,你可不能辜負人家。”
在許清霧被宴寒舟的哥們嘲諷,被宴寒舟的親妹妹推下泳池,被宴寒舟的母親當眾訓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時,都是宴奶奶擋在她身前,替她擋住那些惡意。
可以說,要是沒有宴奶奶,許清霧保不齊真堅持不下去,跟狗係統同歸於儘了。
至今她手腕上,還戴著第一天進宴家時,宴奶奶親自給她戴在手腕上的翡翠玉鐲。
據說這是宴奶奶當年出嫁時的嫁妝,是傳給媳婦的傳家寶,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傳給宴寒舟的母親,而是直接送給了她。
長輩賜不可辭,加上當時宴寒舟也讓她收下,她便暫時接了下來。
想著以後跟宴寒舟分手,再還回去。
此時,宴寒舟提及宴奶奶的八十大壽,倒是提醒了她,將這個貴重的鐲子,物歸原主。
同時,為宴奶奶送上一份生日禮,當作是對她這些年關照自己的感謝。
“行,時間地點一會發我手機上。”
許清霧淡然開口,卻發現原本陰轉晴的宴寒舟,聽到“手機”兩個字,再度咬牙切齒起來。
“你把我拉黑了。”
許清霧一挑眉,害,她怎麼把這事兒忘了。
就在宴寒舟想要大度不跟許清霧計較,亮出手機微信名片,讓她重新加回去時。
許清霧卻攏了攏耳邊的碎發,衝宴寒舟粲然一笑,“那就麻煩宴總,口述一下囉~”
意思就是,人壓根沒打算把他重新加回來。
宴寒舟再次被許清霧氣的心口窩疼,可他的自尊,不可能允許他再次對許清霧明示,讓她把自己加回來這件事。
索性便冷著臉,沉聲道:“自己想辦法。”
“行叭。”
許清霧無奈攤手,一點要哄的意思都沒有。
“……”
宴寒舟憤憤轉身,走了兩步,卻停下腳步。
回頭看向正準備回餐廳的許清霧。
諷刺一笑,“許清霧,你不是說,今晚要陪京圈太子爺吃飯?”
許清霧臉上的笑容一僵。
本來就是一時口嗨編的謊,許清霧哪裡知道那位太子爺現在跟哪個小妹妹吃飯。
便隻能善解人意嬌羞一笑,“太子爺日理萬機的,被放幾次鴿子,也實屬正常,而且他答應了,會補償我。”
狗男人,你以前也沒少鴿我,且事後沒有丁點愧疚跟補償。
宴寒舟沒有說話,冷笑一聲,可那眼神的意思分明是: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目送宴寒舟轉身後,許清霧才深感晦氣的翻了個白眼。
理了理衣裙準備進餐廳旋轉門,哪知一抬頭,看到了個熟人。
這熟人不是彆人,正是今天賣他彆墅的售樓小哥,謝執。
晚上的謝執,倒是跟白天見到,一身工裝,不苟言笑,禁欲氣十足的精英模樣不同。
白t工裝褲限量板鞋,還有脖頸上掛著的g家金屬鏈,看著倒像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