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執,那你總不能一直這麼跟家裡僵持,聽你媽說,你爸這幾晚都睡不著覺……”
楊麗華想打感情牌。
謝執卻無聲扯了扯唇角,“老頭子失眠好多年,也不是這兩天才睡不著。”
楊麗華:“……”
“那你這麼抗拒,是不是有心儀的姑娘了?”
心儀的姑娘?
謝執輕敲著桌麵的指骨突然一頓,腦海中驀地就出現了一張明媚張揚,卻又膽大包天的小臉。
怎麼想到她了?謝執無端輕哂一聲。
這一笑,卻讓楊麗華倏然繃緊了神經。
感情還真有心儀的姑娘。
“阿執,小姨不是迂腐,你要自由戀愛小姨不管,但還是勸你兩句,你這身份,要娶進門的,還得是門當戶對的名門千金。”
楊麗華也不是非要當這討人嫌的長輩,隻是她更不願見到,謝執動了心動了情,回頭再被棒打鴛鴦,就像當年她那樣。
“小姨,不是要吃飯,我肚子餓了——”
謝執沒反駁楊麗華,自然也沒聽進耳,隻是絲滑一帶,話題便轉向了彆處。
許清霧今晚吃的心滿意足,跟祝苒還喝了不少小酒。
兩人勾肩搭背的在門外等代駕時,祝苒就大氣的表示,今晚許清霧說什麼都得跟她回家住,不準再住酒店。
原本許清霧買了彆墅,但因為過戶隻是簽字,手續還沒完全下來,加上彆墅裡麵空蕩蕩,家具還沒添置,她暫時還不能住進去。
“我這貿然上你家去,也不好吧,多冒昧。”
冒昧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祝苒現在的媽,是他爸的續弦,表麵溫柔賢淑,背地裡沒少因為爭奪家產的事,給祝苒使絆子。
她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再給祝苒添亂。
許清霧這一說,祝苒就知道她在顧慮什麼了。
有一次,許清霧陪祝苒回家,拿排練要用的樂譜,就被獨自在家的祝苒繼母孟淑然很是冷嘲熱諷了一番,明裡暗裡陰陽她不要交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把祝苒氣的,差點沒直接跟她乾仗。
還是許清霧拉架,才避免了血流事件。
“霧寶,你說的對,誰要回去看那老妖婆的嘴臉,那跟我去我個人房產,望江ho,江景房,晚上再整點宵夜唱個嗨歌,吹吹江風看看夜景,這日子,才叫瀟灑——”
正好這時,代駕開著車停靠在路邊,祝苒拉著許清霧,就往車上走。
“彆,祝大小姐,你那些房產,連個床都沒有,我們總不能睡地板,行了這,知道你心疼我,你姐們不差錢,乖乖回家,不然你爸又得給你設門禁了。”
好說歹說才把祝苒塞上車,扒著門窗的祝苒,隻能可憐巴巴跟她揮手,“那我明天一早再來接你——”
“好,師傅,路上慢點開,注意安全!”
叮囑了司機,目送祝苒的車離開,許清霧才叫了輛車,前往酒店。
到達酒店的時候,酒精上頭,她人已經有些混沌。
靠著意念支撐,才抹黑回到酒店房間,燈也沒開,妝也沒卸,就直挺挺躺在了床上。
她沒注意到,大床的另一邊,還睡著一個人,許是感受到她壓到床上的下墜感,有些不耐的皺了皺緊閉的眉眼,但很快又沒了動靜。
很快,兩道均勻的呼吸聲,在房內暈開,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