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不錯。”
田雨荷微微點頭,緩緩道:
“那你有沒有興趣加入皇室?隻要你答應,我可以讓殿下給你一個客卿的職位,無需過多拋頭露麵,你照樣可以在蘇家藥鋪工作,而且每個月還可以領取俸祿,甚至你的家人皇室都會照料。”
“我跟家裡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江白搖頭道,“現在的我,隻是我,不怕你笑話,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回去了。”
“你不像是這般絕情之人。”田雨荷略有些意外,關於江白的情報,她是一點都沒有去調查。
實在是這小子不顯山不露水,要不是被自己正巧碰見,可能就要忽略了這麼一號人。範徽重欲,江白絕心,這兩要是都能夠被皇室招攬,皇室的壯大和穩固就更有實力了。
見江白不說話,田雨荷也沒有繼續問的意思。有些事過猶不及。
銘文師協會離著皇宮不遠,當江白走下馬車,看到那紅漆白底的高牆時,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走了很長的路了。
從離家謀生,到踏上修煉,再到今天的成為真正的銘文師,江白已經走了整整六年。
田雨荷注意到江白的心境變得異常平和,仿佛他這個人都不在了一樣。可是目光所及,他又是真的在那。
“進去吧。”江白輕吐一口氣。
田雨荷帶著他去見殿下。
畢竟皇宮有很多地方都是外人不能進去的,江白初來乍到,對這裡並了解,要是沒有人引路,難免會鬨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江白是第一次進皇宮,倒是沒有多作打量,這點定力他還是有的。
唐晨正在看書。
田雨荷在皇室的地位不低,又是唐晨的老師,所以沒有讓人通報,就帶著人進去了。
“殿下,我給你帶來了一位客人。”她道。
“什麼客人?”唐晨放下手中的書,也是覺得好奇。
“進來吧。”田雨荷道。
江白從屏風後走出,對著唐晨行禮道:“江白,見過殿下。”
“是你!”唐晨記得他,這已經是第三次見麵了。
“江白剛剛成為三品銘文師,年輕有為,潛力無限。”田雨荷道。
三品?!
唐晨再次打量起江白,年紀好像和自己差不多大,就是有點瘦瘦的。
見江白看向自己,她自覺失禮,便道:“江白,你快坐,沒想到你會是三品銘文師,我也是三品,正好我們可以交流一下。”
“我對銘文術了解不多。”江白道,“都是照著書上做的。”
“你沒有老師?”唐晨再次失態。
江白點頭道,“我是自學的,因為生活窘迫,想要賺點錢花。”
“那你看的是什麼書?”唐晨好奇道。
江白便把書名告訴了她。
唐晨隨即起身,從架子上拿出那本書,翻看道:“我以前看過這本書,隻覺得深入淺出,但在指導上又過於理論化,不適合新人學習。”
江白注意到就是皇室都隻有第一冊。
回頭得找蘇老頭聊聊。
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書籍。
“我當時手頭上隻有它,就當是臨時抱佛腳,成了最好,不成也沒事。”江白道。
唐晨坐下道,“你一開始是用草符紙銘刻銘文吧。”
江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道:
“草符紙雖然便宜,但確實有用。”
“那你可會銘刻劍雨銘文?”唐晨自然是虛心請教,範徽在閉關,自己又不好找他,要是江白會就更好了。
自己剛好可以臨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