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並不平靜。
溫管事忙完拍賣會的事宜,有個夥計告訴自己,有個人找他。
溫管事沒有多想,便想著去見一見,畢竟這裡是萬金拍賣行,誰敢在此行凶。
“就是你找我?”
在他麵前的是一個披著黑袍的人影。他抬起下巴,眼裡全是血絲,他麵容猙獰,拔出匕首,刺向溫管事。
溫管事看到他動作的時候,竭力側過身子,卻不知道這個時候,身後也是一柄匕首對準自己。
可讓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黑袍竟是單槍直入,刺向了那個襲擊溫管事的夥計,而那個夥計對此置若罔聞,還是要刺殺溫管事。
就在他要成功的時候,溫管事的表麵出現了一道金鐘罩,但是那帶著些許血芒的匕首卻是直接刺穿了金鐘罩。這是一門極其邪門的武技,把一個人的畢生氣血聚集在一個點上,好似曇花一樣綻放。
溫管事被刺穿了,黑袍也把那個夥計刺穿了,夥計嗬嗬笑著,眼裡有著解脫。
黑袍見到溫管事死了,大感意外下,選擇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
範徽撤下黑袍,塞進納戒裡,談不上痛快,隻是有些悵然。
那個溫管事死了。
本來想要自己殺了他的。
一想到那次見麵,對方話裡話外就在提醒自己,可是自己鬼迷心竅,一點也聽不進去,真是該死!
明明自己也能過得不錯的。
接下來就是離開朱羽國了。
去哪裡好呢?
“桀桀!”黑袍人懸空而立,好似鬼魅幽靈一樣。他抬手一握,範徽就被他抓在了手心裡,見到自己還想跑,真是不自量力。
“跟我回去,說不定能讓你死的痛快一點。”黑袍人道。
“不可能!”範徽一字一頓,嘴裡忽然冒出了鮮血,他眼球泛白,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響。
“徒勞而已,半死不活也好。”黑袍人將一道血印打入他的體內,然後帶著他消失了。
………
江白換了身衣服,正盤坐著療傷,他突麵色潮紅,拿起痰盂吐了一口瘀血,隨即臉色泛白,還有些微微顯紅。
“江白,我可以進來嗎?”賀小雨拎著東西,敲了敲門。
“請進。”江白去幫她開了門。
“這是宵夜,真是對不起,這次刺客來襲,是賀家失職了。”賀小雨打開食盒,端出了一些美味的佳肴。
“其他人還好嗎?”江白問。
賀小雨道:“所幸沒有造成大禍,都隻是受了一些輕傷。”
輕傷就很值得玩味了。
這些刺客,或者說,這些死士到底是被誰授意的?
“不要多想,這次老爺子都震怒了,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賀小雨給江白倒了一杯酒,自己則是坐在一旁道,“這些天你就待在賀家吧,這裡應該還是安全的,畢竟我們賀家也不是吃素的。”
“那就多謝了。”江白其實恢複的七七八八,隻需要調養幾天就沒事了。
但跟賀小雨客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