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慚愧不慚愧的事,道然兄的喜好,旁人不好置喙,但把這個煉入陣盤,不免有些,嗯,聳人聽聞了。道然兄怎麼想的呢?就不會彆的嗎?比如之前先來點坐而論道,之後弄點薄紗輕舞,姿勢若隱若現,聲調委婉悠揚……”
“……還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能這樣?”
“其實……我是打算帶回家的……”
劉小樓搓了搓臉,看了看天時,此刻已然酉時末了,再過兩個時辰,便是最後交差的時限,隻剩兩個時辰,無論如何不可能再改了。
“不可能讓你帶回家了,就這樣吧,先拿來頂一頂交差。”劉小樓將三件陣盤取了,忐忑不安的飛奔放鶴峰。回頭看見劉道然傻立在原地,叫道:“跟我來啊!”
放鶴峰的山腳下,已經等候了不少人,大約三十餘,其中趙氏幾位長輩、主要的管事仰首而立,其餘皆為陣法師,分彆以刁道一、邢無咎、伏從林為首。
劉小樓幾個月來跟在唐誦身後,已經和這裡邊的人都混了個臉熟,便笑嗬嗬的擠過去,主動去接三位高師的陣盤:“先給晚輩吧,晚輩先過個數……”
接過來後,正在清點,江飛鶴也帶著石穀的一幫陣法師來了,他們帶來的陣盤最多,同樣交給劉小樓。
一番清點,所有陣盤全部完成,包括他自己和劉道然煉製的那一件,被他塞入北方玄水陣陣盤之中,放在了最下麵。
此刻已是夜深,但放鶴峰上隱隱有光華閃耀,更有明月如輪,照得山腳下相當明亮,各處山頭都宛如披上了一層銀紗。
劉道然湊過來:“老弟……”
劉小樓指了指腳下的木箱子:“都在裡麵了,我放在最下頭。”
劉道然滿臉的擔心:“就怕一會兒展示的時候……”
劉小樓道:“那也沒辦法,丟人就丟人吧,總之扣不著咱們的靈石了。”
劉道然沮喪搖頭:“我寧願扣咱們靈石,實在丟不起這人。”
劉小樓開導他:“道然兄此言差矣,和靈石比起來,丟些麵皮算什麼?一笑而過……”
正說時,從金庭山主峰方向過來三人,不見足下移步,轉眼卻到了近前。左右兩邊的,便是唐大師和龍大師,領頭的老者劉小樓卻沒見過,但趙氏人眾都在向他躬身施禮,不用問了,必是趙永春。
此人元嬰修為,撲麵而來就是一股威壓之意,卻又很快消散得無法感知,應該是他在刻意壓製自己,不令這幫煉氣期的陣法師們難受。
劉小樓一見這位金庭派長老,也不知是什麼緣故,忽然替周七娘有些遺憾,隻覺嫁給他作續弦,其實相當不錯。
江飛鶴身為金丹境陣法師,首先便得了趙永春的讚賞,幾句體己的客氣話一說,劉小樓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就覺江飛鶴幾個月來的辛苦疲倦之色,就這麼一掃而空,滿臉都是振奮之意。
趙永春又笑著向諸位陣法師表示了感激之意,然後向唐誦點了點頭。
唐誦望向劉小樓:“齊了麼?”
劉小樓抱著箱子湊過去,恭恭敬敬道:“齊了。”
唐誦問趙永春:“那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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