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駕這幻陣果然有趣,但據在下想來,其實尚可繼續深入鑽研。”
“道友何意?如何鑽研?”
“比如,添加一些東西?使得其幻可以亂真!”
“道友有此等妙法?可否相授?需要多少靈石儘可開價!”
“靈石就算了,尊駕有沒有築基丹?”
“這”
一路問著,一路走著,雖然依舊沒有築基丹的消息,雖然什麼陣盤都沒有買到,但他是內行,隻是詢問和交談之間,便在陣法一道上頗有收獲,著實長了不少見識,解了不少鬱悶。
剛和一人探討完絕陣和困陣的區彆後,忽然有人將他截住:“道友留步。”
劉小樓愣了愣,問:“尊駕何意?”
那人將他引到一個更加昏暗之處,見周圍身邊沒有旁人,開口道:“道友恕罪,適才巧合,無意間聽了道友在陣法一道上的高見,在下實在佩服得緊。”
劉小樓拱手:“客氣,客氣。過譽,過譽了。”
那人又道:“說起來有些冒昧,適才聽道友之議,似乎是四明山的陣法師?”
劉小樓在陣法一道上的學問非常雜亂,起先從星德君學煉陣盤開始,在陣法一道上偏於煉器,其後被青竹“拔高”,勉強可稱陣法師。
真正成體係的學習陣法,是在放鶴峰下侍從唐誦,同時在與刁道一、劉道然等陣法師的交流中完善。
其中,青竹受四明派影響頗深,刁道一更是四明派著名的陣法高師,受此影響,劉小樓的陣法學問上就頗有四明派的風格,被此人聽出來,倒也沒什麼稀奇。
劉小樓當然不是四明派陣法師,不過這卻沒有必要解釋,因此笑而不語。
那人沉吟少時,開口道:“大約六、七年前,貴派在”指了指上麵:“在這赤城坊市賣了不少陣盤,都是平都八陣門一口氣請貴派代為煉製的,道友記得麼?”
雖說不是四明派的陣法師,但問到這件事,劉小樓可真是太清楚了,他當時就被刁道一抓差,沒日沒夜的辛苦了將近一個月。其後,更是因此而打破了百葉山莊,發了好大一筆財。
因此含糊回道:“尊駕究竟何意,但請明言。”
那人卻堅持要求確認:“道友記得麼?”
劉小樓想了想,還是給了他一個答複:“尊駕說的是那七件陣盤?”
這下子,那人終於確認了,語氣間顯得有些激動、急迫:“道友既然來此暗市,咱們就不必藏著掖著了,這七件陣盤當時有沒有陣圖?草圖也行!隻要弄出來,一張草圖在下開價五十靈石。”
劉小樓腦子急轉,嘴上問道:“如此高價,究竟何用?”
那人道:“我自有妙用,但卻不好與你說及,怎麼樣?賣不賣?”
劉小樓道:“不好與我說及,那我可不好賣給你。須知我等陣法宗門,怎能隨意將陣法圖泄露出去?真要泄露出去,立派之基也毀了,若是因此影響到四明山聲譽,那我就萬死莫贖了。”
那人想了想,道:“每張陣圖,我開價六十靈石!”
劉小樓搖頭:“我們陣法宗門有陣法宗門的堅持,不是靈石可以利誘的。”
“七十塊!”
“嗬嗬……”
“八十!”
“道友不說,那我是不可能賣給你的。”
“一百!”
“不賣。”
一個堅持不說,一個疑心越重,這筆交易最終沒有達成,雙方遺憾分開。
劉小樓頻頻回顧那人離去的身影,終於還是忍住了,快步出了暗市,重新轉進“餘”字洞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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