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樓就這麼站在小小的竹排上,一頭撞了上去。
清遠宗霸道歸霸道,言辭上卻比馬嶺宗要客氣得多,顯得比較有禮數:“這位道友慢行,請過來飲一盞茶。”
劉小樓的竹排就這麼被幾根帶鉤子的長竿掏了過去,拽到了高腳竹台下,然後在一臉茫然中,手上多了一盞茶,茶水還冒著熱氣!
“道友從何而來?去往何處?”
“哪家宗門?依附哪家?”
“與馬嶺宗有舊否?”
幾個問題問完,茶盞被人劈手奪走,對方打聽清楚後,露出了真容。
“鬥笠摘了,麵巾也摘下來,你們散修那些臭毛病不要帶進來!聽見了麼?”
有人在劉小樓腰間一托:“上去吧!”
劉小樓道:“某還要趕路,就不上去了。”
對方道:“抱歉了,由不得你。上去!哎?還敢反抗這位道友,你要認清形勢,我清遠宗與馬嶺宗將有大戰發生,現征發各地修士參戰,若道友執迷不悟,恐有不忍言之事都說了摘下鬥笠、麵巾,怎不聽話?唉喲!”
話點到了,劉小樓“大義”在手,便不耽擱了,當場動手。
臨淵玄石陣盤打出,先將四個煉氣後期圈在裡麵,讓他們自己去欣賞幻像,剩下兩個煉氣圓滿的,站位並不好,一個在高腳竹台上坐鎮,另一個則離得稍遠,在十丈外的一條小船上,這就給了劉小樓快速破敵的時機。
身邊高腳竹台上這個,直接用玄真索捆了,拉到身邊封住氣海;等另一個發現情形不對,自小船上撲過來時,正好迎上騰出來的玄真索,直接捆了摔在高腳竹台上,砸得竹台一陣晃動,同樣被劉小樓封了氣海。
高腳竹台上一陣沉默,二、三十號被攔截下來的各地修士都一臉呆滯的望著劉小樓,不知該說什麼好。
劉小樓指著這幫人大聲宣布:“我乃築基高修,爾等竟敢征發我,實在辱人太甚!我若不加薄懲,將來如何麵對天下同道?都將懷裡的褡褳放下,還有法器,放下”
有人終於回過神來,當場申辯:“這位前輩,我等也是被清遠宗征發而來,並非”
劉小樓才不願聽,一巴掌將他拍暈,喝道:“都把褡褳、法器放下,放在腳下”
話音剛落,便有人發一聲喊,頓時一哄而散,劉小樓還在分心操控陣法,哪想到這幫人跑得如此果決,隻來得及用玄真索捆了五、六個過來,其餘的都逃之夭夭了,不由大為痛惜。
再過片刻,將臨淵玄石陣盤收起,裡麵困著的四個清遠宗煉氣後期各自東倒西歪,已無反抗之能。
劉小樓抓緊時間搜刮,一共得了靈石三十多塊,中階法器四件、低階法器十二件,各色靈丹七瓶,靈材九件,還有金銀若乾。
搜刮完畢,抓緊時間上岸,匆忙間換了身衣裳,繼續向南奔行。
他思忖著,打算往清遠山南邊繞行一段,看看還有沒有機會。如此這般積累宗門底蘊,效果實在是不錯。
趕到清遠山南麓時,已是日暮時分,正待四下尋找時,忽覺身後有異。
劉小樓警覺大生,向前猛然竄出三丈,一支長箭猛然釘在了他剛才立足之處,沒入泥中大半,尾羽在泥地上兀自震顫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