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樓在山門外等著,他知道要給韓家人一點時間處理,所以等得很有耐心。
韓家還是由那個鬼頭鬼腦的家夥出麵招待自己,端茶遞水,陪著說話。
劉小樓已經得知,此人名叫韓頭四,是韓四爺身邊的管事,這廝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旁閒聊,劉小樓則不言不語,隻是微笑聆聽。
他在抓緊時間調息,儘量爭取多恢複一點真元。萬一韓家人不講究,根本不鳥自己這個築基散修,甚而出動築基和自己硬乾,那自己還真是得做好鬥法的準備才是。
過去一個多時辰,劉小樓的真元恢複了不少,底氣足了,這才有了談話的興致。
他道:“韓老哥”
韓頭四忙道:“不敢!前輩喚我頭四,或者老韓便可。”又有些疑惑的不停眨巴眼睛,總覺得劉小樓的聲音有些熟悉,莫非之前曾經見過?
劉小樓也沒有遮遮掩掩,直接問道:“頭四啊,為何入陣之後,你會去池子裡摸魚?當時怎麼考慮的?”
韓頭四想了想,道:“您是說摸魚啊?摸魚摸魚嘛,哪裡有什麼考慮?真要考慮來考慮去,就不是摸魚了。”
劉小樓若有所思:“所以,摸就是了,不想那麼多?”
韓頭四點頭:“哎,就這意思啊,有魚就摸咯。”
劉小樓想了想,問:“頭四,你修為隻是二層?幾年了?”
韓頭四回答:“修行三十年了吧。”
劉小樓問:“為何三十年還是二層?有沒有人說過,你的修行天賦不低?”
韓頭四無所謂道:“在大封山裡,靈氣充沛,適合頤養,我覺得自己再活五十年問題不大,等再過二、三十年再努力吧,現在努力修行,不是把大好年華都辜負了麼?”
劉小樓奇怪道:“你就不怕最後二十、三十年來不及?”
韓頭四道:“如果二十年、三十年都不夠築基,那就算修個四十、五十年也沒什麼用的,何必為難自己呢?說了這麼多,前輩是想傳我道法嗎?前輩不是第一個了,之前就有過幾個還是算了,我頭四是個閒散慣了的人,吃不得那修行的苦,等再過個二十年安逸日子再說吧。”
劉小樓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乾咳了一嗓子:“你隨意,挺好”
正說話間,綠珠就在婢女小翠的侍奉下從山門出來,見了劉小樓,眼中淚花閃現:“小樓——”
劉小樓笑嘻嘻迎了上去,大聲道:“姐——許久不見了,特地來看望姐!”
這是在韓家的山門前,那麼多人矚目之下,自然不能如往日裡那般嬉戲打鬨,而且兩人如今身份也不同了,更不可能再做幫忙糊臉之類的舉動,隻是揀有的沒的說上幾句。
綠珠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說什麼不重要,說得親熱才重要,話裡話外都透著姐弟情深。
劉小樓自然是全力配合。
“托小樓的福,姐要轉為正房了,等九千回來就正式拜堂做大婦,嗯。”
“哎呀呀太好了。這樣,這兩塊靈石,就當弟的賀禮了!”
“好多虧了你,那個嚼舌根兒說我閒話的老姑娘,傷還沒好就來給我賠罪,姐看得出來,傷是新添的,活該了她!”
“以後還有什麼嚼舌根兒的,儘管告訴我。”
“放心吧,以後誰在嚼舌根,我就讓伱姐夫納她為妾,看我整不死她!”
“這還是您高啊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