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故事,又重新吻合了劉小樓對葫蠹老道的認知。
葫蠹老道煉丹成功後,情緒很是激動,就在雲台丹房中徘徊,徘徊來徘徊去,就不小心碰倒了丹架,丹架上剛好有暗格機關,就將存放靈丹的地穴密池給打開了。
天姥山有一條說起來很不起眼的小訣竅,傳承了幾百年,外人不知。這個訣竅便是在地火穴池邊上鑿幾處存丹的小洞,稱為丹池,將剛剛煉成的靈丹存入丹池,溫養一段時日,少則一月,多則半年,之後再取出來,品相和丹效會提高少許。
所以葫蠹老道很巧合的撞破了這個小秘密,在獲得這個小訣竅的同時,也找到了幾瓶正在丹池中溫養的靈丹。
包括六枚養心丹、三枚護脈丹、兩枚虎骨丸、兩枚洗髓丹,以及一枚築基丹。
葫蠹老道左思右想,還是沒有頂住築基丹的誘惑,於是決定攜丹離去,遠走高飛。
可他一試才知,想要攜丹逃離雲台丹房,並不容易。進出雲台沒有問題,因為任管事給了他牌子,守護法陣認這塊牌子,可一旦他身上攜帶了靈丹,就立刻觸發了雲台丹房的警報。
刹那間,雲台泛光,警鐘長鳴。
葫蠹老道不僅被守護陣法關在了雲台裡,還被聞訊趕來的管事們堵個正著。
“可我聽說你攜丹潛逃了啊,難道傳言是假?啊……我明白了!”劉小樓指著他道:“你個濃眉大眼的賊道,原來還是天姥山的人,你現在也是在為天姥山做事!這家什麼狗屁的黔靈丹坊,不過是天姥山開的又一家丹坊,換個名頭掩人耳目?你終究還是背叛了咱烏龍山!”
老葫蠹立時怒了:“小樓你不要汙人清白,我何時為天姥山做事了?我當時逃出來了!”
“你能逃出來?笑掉我個大牙!”
“也是巧了,任管事跟家裡團聚之後回來,剛好我觸動陣法的時候他第一個到了雲台,就將陣法給關閉了。當時亂糟糟來了十多個弟子、管事,任管事便跟他們解釋說,用我來測試陣法是否失效,把那些人都勸走了。老道我才死裡逃生。再後來,任管事問我拿了什麼靈丹,我就招認了,說我煉了三枚養心丹,我想把煉成的養心丹帶走,他堅決不同意,我就硬走,他就一直糾纏我到了山下,我才把那三枚養心丹交給了他。”
“所以,築基丹就被伱帶出去了?”
“是。我當時什麼都不顧了,把姓任的哄走,撒丫子就跑,真是慌不擇路。當時還打傷了一個山下巡弋的盧氏子弟,他攔著不讓我走,真是豈有此理!後來一直逃出去五十裡,我才辨明方向,發現自己是往東逃,所以趕緊轉向,從南邊兜了個圈子,往西邊去了,一直逃到西南黔中。”
“原來如此,這麼說,黔靈丹坊,真的是那邊的丹坊?”
“沒錯,黔中有座黔靈山,那裡有個小丹宗,就叫黔靈丹宗,丹宗很小,總共就十來號人,四名丹師,老道我在那邊也沒什麼出路,人生地不熟,一個人打劫也打劫不出什麼名堂來,聽說有這麼一家丹宗,便上山入了夥,坐了第五把交椅。”
“這怎麼還入夥?還第五把交椅?不是丹宗麼?”
“咳,小樓你不是外人,咱跟你交個底,這黔靈丹宗裡頭,老道我煉的丹是最好的,你就知道了。其他四位煉的丹,效果如何不好說,隻占了一個吃不死人。他們賣丹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還不如咱烏龍山呢!”
“你不是拜在什麼大丹師巫伯陽門下嗎?”
“巫伯陽確有其人,是我們大頭領的小舅子,他這名字取得好,老道我剛剛進山時,聽見他這個名字,便向幾位當家的獻上良策,尊其為黔中大丹師,所以拿他說事,實際上狗屁不是。你還彆說,用了他這噱頭,很多生意都做得很順利。”
“確實好,連我都被唬住了。可老葫蠹啊老葫蠹,我該說你是膽子大呢,還是利益熏心?你怎麼就敢回來呢?這裡雖然不是天姥山,天姥山卻占了大頭!”
“我當然知道,一開始就沒想過嘛,年初時回來一趟……”
“你回來做甚?”
“小樓,那些年你也不在烏龍山,去了哪裡?”
“……南方……十萬大山……巴中……嶺南……等等。”
“你在那邊好好的,為什麼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