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學習方麵。
薑雲逸態度端正,陸凝霜同樣如此,每個區都不落下。
自然也少不了‘老師’這個區塊。
所以,現如今陸凝霜打扮成這樣,並非毫無原由,就是想代入‘老師’角色,更好的勾起薑雲逸在校的禁忌感。
雖然身高差了點,但薑雲逸端著態度,高仰著頭,反過來頂撞自家娘子。
兩人之間的氣勢,仿佛針尖對麥芒。
夫妻倆眼神碰撞——
薑雲逸帶著十足的傲氣,那是年輕,驕傲,以及不屈,帶著一抹張揚。
隻不過平日裡,隱藏的比較深罷了。
這種傲,不單單因為他是年輕天驕,更是因為他的內心深處,存在著對自己能力和實力的絕對自信。
倒是陸凝霜目光平靜如水,她的傲不同,身上是歲月滄桑感。
經曆了風吹雨打,閱儘千帆的智者,從骨子裡流淌出的睿智和淡漠,沒有太多波瀾,卻也能讓薑雲逸看出她那份隱藏在心底的孤傲,以及強勢的感覺。
兩人誰都沒有退讓。
最終是陸凝霜率先動手,抓起他拿著金絲眼鏡的那隻手,硬生生把眼鏡戴在他臉上,靠近薑雲逸,壓低聲音道:
“彆摘下,我喜歡。”
“你喜歡,關我......”
話說一半,薑雲逸止住了。
原本想恢複傲嬌的姿態,對自家娘子說‘關我什麼事?’
但陸凝霜是真心實意的發言,早就不負當初的薑雲逸,自然也是要真心待她。
“隻戴一會。”薑雲逸回答,稍微敗下陣來,收斂了身上的氣息。
少年微微撇開臉,避開她一直注視的目光,儘管兩人同床共枕不知多少年,但當下忽然讓他改變風格,就像習慣穿長袍後,突然給一件很短的衣裝.....
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或許薑雲逸已為‘人夫’,但少年感仍未散去,在陸凝霜的眼中他永遠長不大,需要被自己照顧的夫君。
而一向‘潔身自好’的夫君,願意接受自己的要求,陸凝霜自是感到甜蜜。
這讓陸凝霜不自覺捧住他側著的臉龐,讓少年把頭轉過來,正視自己。
她想仔細看看,自家夫君現在的變化。
隻見薑雲逸長發束在腦後,有幾縷垂在臉側,落在唇角。
嘴唇水潤,還泛著晶瑩剔透的光澤,而眉目透著乾淨與純澈,搭配上金絲眼鏡後,就顯得文弱了幾分,甚至有點小知性,以及嚴肅的氣質煥發。
看起來好欺負,又不好欺負的感覺。
“做什麼?”薑雲逸被迫與她對視,抿了抿嘴唇,語氣有些不悅的說道。
此時的他,像是一點就著的火藥桶,炸裂之際卻又有著煙火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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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矛盾,但又十分和諧。
陸凝霜知道原因。
薑雲逸表麵抗拒著帶上金絲眼鏡的自己,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去適應它,從而保持著自己的形象所導致。
陸凝霜正想進一步做些什麼。
就在這時。
有道腳步聲正在靠近,被逼到牆前的薑雲逸,當即往下一蹲。
他從陸凝霜的腋下鑽了出去,才不至於一直被壁咚到牆邊,丟臉到家。
“冬兒,怎麼了?”
薑冬兒來到前堂,掃視了一圈,隱隱察覺到氣氛有些古怪?
“爹,我是來向你和娘報告的,已經劈完柴,挑......”
說話間,薑冬兒收回眼神,緩緩抬眸看向自家爹爹。
聲音卻頓時戛然而止。
一般情況下,薑雲逸說話,都會低著頭,耐心的跟倆孩子交流。
所以姐弟倆,最多見過薑雲逸的容顏。
可明明看慣了爹爹的容顏,薑冬兒此刻卻是瞪大雙眼,感到驚豔。
他帶著溫笑,連同眼鏡下的眼睛一起,附著淺淺笑意。
那種溫潤爾雅的氣質,在此刻展露得淋漓儘致。
還有爹爹臉頰上,若有若無的紅暈。
薑冬兒雖不知現場發生了什麼,卻也是被深深吸引著,忘記說下去。
這一幕被陸凝霜捕捉到。
“怎麼了?”薑雲逸見她忽然不說話,有些奇怪的問道。
未等閨女說話。
身後。
陸凝霜已經湊了上麵,直接從夫君臉上摘下眼鏡,戴在自己臉上。
“功課做完,那便自己去練習劍法,錯了重來。”她冷聲道。
“好....好......”
薑冬兒低下頭,連續應了兩聲。
她怕娘,不比傻弟弟弱多少,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掉,自不敢停留太久。
很快前堂又是僅有夫妻二人。
“冬兒惹你了?語氣這麼冷。”薑雲逸一聽就聽出不對勁。
“她看你愣住。”
陸凝霜回頭,直接道出原因,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更不會拐彎抹角。
“還不是你非要讓我戴眼鏡,要怪啊,怪你自己咯。”薑雲逸聳肩道。
“夫君,我的。”
陸凝霜看他滿不在意的樣子,當即抓起他的手腕,拉過來想攬住。
無疑是宣示主權。
“想抱?你跟我撒個嬌,我就給。”薑雲逸卻抬手隔開兩人的距離。
少年微微一笑,直接趁火打劫。
他想報剛剛的仇。
這使得陸凝霜眼神愈發深邃,沉默一息,最後鬆手開,退後一步。
她看起來很虛心的請教薑雲逸:
“不會,夫君,撒嬌怎麼說?”
“很簡單,跟我說我要抱抱。”
“什麼?”
“我要抱抱。”
“好。”
“........”
.......
與此同時的外界。
至尊論道現場。
沐炎陵和太青羽在這裡等了很久,也失望了許久。
“......我還是回去,問問讓叔父,能不能儘早開始考核吧。”
太青羽終於是忍不住說道。
這對夫妻倆,他們是一點都找不到身影,真不知道跑去哪兒修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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