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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公平!!”
“.......”
驀地,有激昂的聲音響起,語氣抱著幾分不滿,更多的是不服氣。
“我等都是年輕的天驕,各道院的道子,莫不是加起來,也比不過那兩位?”
“是啊!竟將我們晾在這裡......”
一道道怒喝響起。
多數是驕傲自滿的年輕一輩生靈,他們皆是憋不住了。
考核都還未開始,羲俊真仙就特意招攬他人,將他們晾在這裡。
這算什麼?
難道那兩位生靈,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還要重要嗎?
所以,他們自然是不服氣。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來自於各方勢力,有仙閣,有道院,有世家等等.....
“不公平?”
羲俊真仙臉色驟然轉冷,直截了當道:“你們在我眼裡,確實一分不值。”
話音落下,一幫生靈頓時臉色難看,他們自有傲氣,豈容彆人指摘?
但偏偏,說出口是一尊真仙!
光是佇立在虛空中,就給人無與倫比的壓迫力,使得那些自傲的生靈,一個個咬牙切齒,選擇了沉默。
毫無疑問,他們不敢對真仙怎麼樣,除非是不想活。
羲俊真仙繼續道:
“天庭隻要脫穎而出的人,在那之前,除非是本仙看好的真仙之資,否則任何勢力、任何人,都沒半點價值!”
“誰不服,那就自己去創造價值!”
此話一出,下方又是一陣騷動。
不得不說。
羲俊真仙一番話,沒有讓眾人把敵意轉移到陸凝霜和薑雲逸身上,最多是好奇兩人的身份,還有什麼不凡之處?
同時,還激起了他們的勝負欲。
人群裡。
其中,一位少年更是呆滯,聽到羲俊真仙的話,莫名有種熟悉感。
因為他曾參與瓊樓的至尊論道,可惜無法在玉碑上留名。
那一次的失敗,對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也徹底激發了他的野心。
沒想到,自己費儘千辛萬苦,得到星鏈,來到天庭考核。
在下位麵號稱天才的自己,結果來到到這裡,還是什麼都不是。
“中央星海,都是打擊式教育嗎.....”少年嘀咕著,隨即歎息的搖了搖頭。
算不上泄氣。
畢竟,他還記得在瓊樓那時候,更慘的是人妖刀南華。
直接被焚鳳道統和天庭的那兩位,狠狠的羞辱了一通。
在少年一側的白衣,聽到他的嘀咕,尤其是‘教育’二字,感觸頗深。
“彆歎氣,你看起來還年輕,有的是機會跟彆人相爭,凡事隻要能活下來就好。”他溫和一笑,語調聽起來極其舒服,似乎能輕易洗滌一個人的內心。
“誒....謝謝。”
少年看了眼身側的人。
第一眼覺得平庸,便沒有多注意,隻是抬眸望著兩位玄仙中的孩子感慨:
“果然,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天生的,也不知他們爹娘是什麼人,竟能令一位真仙級彆的祖師,有心照料.....”
“我看,往後這倆孩子的命運,怕是一帆風順,錦繡前程了!少年暗暗感歎,不知不覺也是羨慕起來。
要是自己能有這種背景,該有多好。
“咳咳!也不一定,有的時候太過順風順水,反而缺乏鍛煉,做父母的也會為此憂愁他們的未來,怕慣壞,也怕成為紈絝子弟。”一旁的人尷尬的咳嗽幾聲。
然後繼續道:
“而且啊,有時間自己還得修煉,帶孩子的時間畢竟還是少了,有時候難免會被忽略,這更讓人憂愁......”
“道友這是有子女了吧。”少年看向他,開口詢問。
誰讓對方說的太過於富有經驗。
“對的,一男一女。”
“龍鳳胎啊?恭喜恭喜。”少年拱手祝福道,性情倒也是自來熟。
“沒有的事,先有女孩,後麵才有男孩,雖然累是累了點,也有些吵吵鬨鬨,但家的味道更濃鬱了幾分。”
少年見他語氣裡滿是幸福,也是頷首輕笑:“那確實要活下來啊.....家裡娘子等著吧?道友倒也是有福氣,能娶到了一位賢良淑德的妻子,在家細心照顧孩子。”
“這......”
不等他開口。
少年說著說著,抬眸看了眼,見到白夜玄仙正試圖哄著男童。
薑夏兒濕潤著眼眶,有時候還會往下方看,似乎在尋找著爹娘。
從口型能夠看出,男童一直念叨著‘爹爹’二字。
雖然在場眾生,不知道男童爹娘是誰,但尋常生靈見了,都不由得心生憐憫。
哪怕是一些窮凶極惡的生靈,竟也有些動搖?
對此,有的妖魔生靈懷疑是自己修煉,是不是走火入魔。
畢竟經常殺戮慣了,早就做到冷血無情,居然會對一名孩童生起同情心。
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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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
這是眾多作惡多端的生靈,統一的共識。
而哪怕是少年,都於心不忍。
“道友你說的對,背景越大的人,就越容易忽略孩子成長。”
“玄仙大人手中的這倆孩子,想來就是爹娘太過忙碌,才托付照顧。”
少年搖搖頭:“真不知道他們爹娘在做什麼,竟如此忽略自己的孩子,與道友相比,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
“........”
見身旁沒聲,少年就當是他是默認。
“對了道友,我叫墨子軒,要是進到仙古遺跡相遇,不妨一起.....”
“誒?”
待少年墨子軒轉頭看去,白衣已經被另一道身影牽走。
夫妻倆漸行漸遠。
“你聽聽,彆人都覺得我們做父母的,不負責任。”
“你是我夫君,不是爹。”
“嗯?你這是偷換概念。”他神情嚴肅的看向身側美人。
但或許是跟自家娘子,相處久了的緣故,思想難免會被她影響。
於是乎。
他腦袋一歪,湊近低語:“要不.....哪天晚上,你試著叫一聲?”
看起來很清冷,不近人情的美人,在外無條件聽從自家夫君的話。
“.......可以。”
夫妻倆的交流無人聽到,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密謀什麼事情。
而還未徹底離開。
白衣回頭對少年歉意一笑。
“不好意思,這是我家娘子,要是相遇,那即是緣,你自會晉級成功。”
說著。
一身白衣的薑雲逸微笑離開,夫妻倆這才走遠,消失於人群中。
少年或許聽不到兩人的交談聲。
但從方才相視的眼神裡。
明明看起來很溫和的他,麵對身旁那位女子,莫名有種說不出的壓迫。
或者說是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