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渾渾噩噩的回了家。
南皓看到南星不正常的臉色,不禁有些擔心:“女兒,你怎麼了?”
南星想笑著說沒事,但笑起來卻比哭還難看,最後隻能說:“爸,我沒事,我有點累了,先休息了。”
南皓:“真的沒事嗎?你不是去找段家那小子嗎?你倆沒商量出一個解決的方案來啊?”
然而南皓並沒有等到南星的回答,隻等到了南星的關門聲。
謝叢靜也走了過來:“孩她爸,怎麼了?”
南皓:“南星這丫頭去找了段小子回來就有點不對勁,你說他們是不是起什麼衝突了?”
謝叢靜:“能有什麼衝突,大哥和嫂子不還在家的嗎?”
南皓:“對嗷,那南星這是怎麼了?”
謝叢靜和南皓麵麵相覷,都不明白南星到底是怎麼了。
於是,謝叢靜走上前,敲了敲南星的房門:“寶貝,餓不餓啊?要不要讓爸爸給你煮點吃的?”
謝從靜和南皓等了半天,房間裡也沒有動靜。
正在南皓著急了想繼續敲門的時候,南星的聲音傳了出來:“爸媽,我沒事,你們回去休息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呢,就不吃了。”
聽到南星這樣說,南皓和謝叢靜這才放了心,囑咐了兩句之後回了房間。
而南星則是坐在書桌前,看著那草莓熊的儲蓄罐。
這是初一的時候,段野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雖然才幾十塊買的,可是她一直保存到了現在,裡麵也已經裝滿了硬幣,抱著都還有點重了。
南星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床上,那裡靜靜的躺著一個八十厘米的哆啦a夢,看上去已經有些舊了,穿的衣服都洗得有點泛白,但渾身還是乾乾淨淨的。
這是…
她高中畢業那年,段野送她的畢業禮物,不止這些,還有他們考上同一個高中那年,段野為她折的千紙鶴。
千紙鶴…
南星突然想起來,趕緊站起身,趴在床下,找出了一個箱子,那裡麵有一個透明的罐子,裡麵有好多好多的千紙鶴。
這麼多年,這些東西她都保存得很好,隻是從來沒有把它拆開看過。
南星腦子裡電光火石的閃過什麼,於是將那一整罐千紙鶴,挨個拆開。
拆開第一個,上麵是鋼筆字寫的,墨水都已經淺了很多了,隻有簡單的一句話:南星,我喜歡你。
這句話,寫的很整齊,一看就是學生時代用尺子量著寫的。
南星眼眶微微一酸。
繼續拆下一個,上麵寫著:今天的雨下得很大,我知道你沒帶傘,放學的時候,你能和我撐同一把傘回家,我開心得一夜沒睡。
南星的手開始微微顫抖,再拆下一個,上麵寫著:聽說你在舞蹈室受了傷,我很擔心。
南星的眼淚就在那一刻,再也止不住,那些被她忽略的過往,像是電影情節一般,隨著上麵的每一個紙條,在眼前一幕幕重現。
比以往的任何時刻都要清晰,也比這些年的任何時候都要痛苦。
南星心口絞痛,忍不住大口喘息著,手無意識的揪著領口。
這一瞬間,她感覺她要因為心疼而亡。
就在這個時候,南星的手機鈴聲響起。
南星滿臉淚水的看過去,發現是閨蜜陳豆豆的,很快就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