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和二堂哥的性子也慢慢的變了,大伯痊愈後就離開了家,這一走,就是十多年...”
段野說著,語氣中都忍不住的悲涼:“我們都很掛念大伯母。”
洛青鳶拉住了他,段野轉身:“怎麼了?”
誰知,洛青鳶輕輕的伸出手抱住了他,將腦袋靠在他的胸前,試圖以這樣的方式給他一點點安慰。
“盛夏伯母,是一個很偉大的人。”
段野反抱住她:“嗯,謝謝。”
家裡很少有人會提起盛夏伯母,可無論是清明,還是鬼節,亦或者過年,一家人總要結伴去烈士園掃墓的。
那裡,不僅僅埋著盛夏伯母一人,每一次,爺爺都會帶很多的酒去,每次去了回來會有好幾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見。
這是他們段家,最難以忘懷的傷痛。
縱使段野平時吊兒郎當,可每當這個時候,還是難以控製情緒。
他們隻是,想念家人了。
洛青鳶就這樣靜靜的抱著他,直到霜雪都覆蓋了他們的滿頭。
段野才放開她:“走吧,回去了,外麵好冷。”
洛青鳶還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還難過嗎?”
段野不免笑了一下,抬手拂去她頭頂的雪花。
“有你陪著我,我很滿足。”
洛青鳶喟歎了一聲:“今夜就是除夕了,我們要一起守歲的吧?”
段野摟住她的肩,兩人一起並肩往回走。
“自然要的。”
“那守歲可以打麻將嗎?”
“可以,還可以打牌。”
“玩錢?”
“你輸得起?”
一說這個,洛青鳶可來勁了。
“我當然輸得起,不過你輸得起不?”
一說這個,段野反而犯難了。
“我...你老公不太輸得起。”
洛青鳶有些小震驚:“那你輸了會乾嘛?”
段野想到往年,有些理不直氣不壯:“耍賴唄。”
洛青鳶頓時滿頭黑線:“這也行?”
段野頓時笑了:“不行也得行啊,我又沒錢。”
“你會被打嗎?”
“那真的會...”
“不過今年有你了,我要是輸了...”
“我才不管你,你輸的你自己賠。”
段野一下子就開始哀嚎了:“哎,彆這樣嘛,老婆...夫妻本是同林鳥啊...”
洛青鳶直接鐵麵無私的揮開了他的手:“大難臨頭各自飛。”
“媳婦兒,你不能這麼狠心吧?我會難過的,喂!”
洛青鳶走得更快了,聲音遠遠的傳過來。
“不要,人家是有底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