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門口,又隻剩下了段野和洛青鳶。
兩人的視線對上,又各自飛快的撤離。
明明孩子都有兩個了,但彼此之間就好像有著一條跨越不過去的鴻溝,致使他們即使想溝通,想開口,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段野率先開口:“我先抱你進去吧。”
洛青鳶阻止了他:“不用了,這裡很近,我能自己走進去。”
於是,段野隻好退後兩步,笑道:“好。”
“那我走了。”段野轉身,朝著車走去。
就在段野即將上車的時候,洛青鳶卻開了口:“等這些事了了,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談談我們的事情,好嗎?”
這些事,是有關南星的全部事情,是有關奶奶的全部真相。
段野沒去接著找那個守墓人,是因為線索都拿給了梁墨,爺爺有句話說得很對,專業的事有時候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段野點頭:“好。”
洛青鳶要走了,段野問了句:“在那之前,你不會愛上彆人的吧?”
洛青鳶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她這輩子,除了段野,誰都沒有愛過,起初也隻是一場意外,因為她有錢,而他恰好能入她的眼。
誰也沒想到,這一入眼,就入了心。
這一入心,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但洛青鳶還是嘴硬:“要是你們進度一直這麼緩慢的話,那還真說不好,畢竟,我也不缺人要啊,是吧?”
說完,洛青鳶杵著拐杖走了。
晚風習習,段野卻低著頭笑了,他能說什麼呢?隻能說,還好,還好他們都回到了京都,還好,這是他們相愛的京都。
很快,段野開著車朝著月亮灣走。
他回去也很少住臥室,但是現在,他突然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而此時,南星也應酬完回到了自己的家,家裡平時就她一個人,齊悅是她的助理,所以她喝醉酒後,基本都是齊悅照顧的。
今天,齊悅也和往常一樣,費勁的將喝得半死不活的南星抬上了床,隨後去廚房煮醒酒湯,在煮醒酒湯的同時還在打電話溝通明天的行程。
齊悅還不知道,天亮之後,他們將會麵臨什麼。
確定好行程,齊悅的醒酒湯也煮好了,她端上了樓,進了房間,卻看到南星背對著她坐了起來。
齊悅沒多想:“南星姐,你醒了啊,那快將醒酒湯喝了吧,明天還有廣告拍攝,可不能遲到。”
南星沒回答,齊悅將醒酒湯放下,準備去扶南星。
“南星姐,我扶你躺著”
話沒說完,南星就道:“明天不會有拍攝了。”
齊悅一愣,以為南星是在說夢話:“南星姐,你胡說什麼呢?你喝醉了,還是快睡覺吧。”
齊悅剛扶上南星的手,南星就猛然回頭,臉色陰沉,視線陰冷的盯著齊悅,問:“你在質疑我?”
齊悅嚇得直接鬆開了手,隨即搖搖頭:“沒”
南星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樣子,又笑了:“你在怕我?”
齊悅白著臉說:“沒有”
南星覺得好笑,覺得這個世界的人真是又爛又臟又可笑,明明那麼害怕,卻還是為了那麼一點點薪水,就非要留在她身邊,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