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的房雨萱是誰,她是誰的女兒?”
“高警官,你要詢問我現在房雨萱身份是誰,我也不清楚。
我隻知道當年房雅博在經曆了巨大的喪妻喪女痛苦後,僅三個多月,他身邊就忽然多了一個三歲多的女孩。”
邵輝煌道:“那個女孩長相和車禍死去的房雨萱很相像,我想應該是房雅博在孤兒院領養的吧。”
“而且雖然我和房雅博有衝突,但我還是要為房雅博說句公道話。
在對待這個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房雅博是真的將她當做親女兒看待。
為了給房雨萱找個母親,房雅博去了當時秘書杜思敏,並且這些年來,房雅博和杜思敏並未生育自己的子女,一心一意都將愛意傾注到了房雨萱身上。
現在的房雨萱,不是房雅博女兒,又是誰的女兒呢?”
“那這樣說,你邵輝煌還是個很公允的人!”
“當然!”
邵輝煌微笑點頭,毫不客氣的接納道:
“我不僅公允,而且恩怨分明,並且深諳司法。”
“所以哪怕我和房雅博有衝突矛盾,我也不會選擇去殺人達到自己的目的,我隻會堂堂正正!”
“胡扯,簡直謊話連篇!”
走出審訊室,肖勇文臉色像是紫茄子一樣難看。
可是當他接連破口大罵時,都沒有得到高澤響應,肖勇文內心猛地一突,轉頭看向高澤:
“高處,你該不會相信了邵輝煌的鬼話吧?”
高澤輕輕搖頭:“邵輝煌確實說了很多謊,在我們麵前呈現一種虛偽的表演狀態,但他有的話,我覺得可以相信。”
“有的話可以相信!”
肖勇文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高處,你還真上當了,邵輝煌可不能信啊!”
“怎麼不能信?”
肖勇文級彆是比他高,可是在案件方麵,有問題就是問題,高澤並不會聽從。
何況有嶽父李聞陽在,他不需要扭曲案件極可能存在的事實。
“邵輝煌就是設計殺死房雨萱,範海文的幕後凶手,是他在推動房雅博和範英傑走向不可調和的你死我活局麵。”
肖勇文並沒有將高澤當成下屬看待,而是一個平級高級警官,認真道:
“你我都參與了對邵輝煌的問詢,可以了解到幾大疑點!”
“第一,邵輝煌兒子邵光宇的死亡。
根據邵輝煌所說,是他兒子誤食校外海鮮導致過敏休克死亡。
你不覺得這起意外很像是人為引導的殺人手法嗎?
而且從你先前詢問邵輝煌,邵輝煌顧左右而言他,最終不得不說出受捅傷受害者身份這一舉動就能看出來。
邵輝煌並不想讓我們警方調查他兒子這起意外事件真相!”
“而你想想看,邵輝煌兒子是被人設計殺死,凶手會是誰呢?”
“最大嫌疑應該就是房雅博!
正如我最初推斷那樣,邵輝煌九年前想要殺死房雅博,拿下康泰醫藥公司,最終卻誤殺房雅博妻女。
而六年前邵輝煌兒子出現夭折,就是來自房雅博的報複。”
“第二,還有一大疑點!”
“調查李嘯聲時,我們是親自查到了邵輝煌開著勞斯萊斯接走了李嘯聲。
但剛剛在審訊室,邵輝煌是當著我們的麵在扯謊,矢口否認了見過李嘯聲。
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他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