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黎秘書,身體不舒服就提前下班。”靳沉翊的語氣情緒不明。
金助理內心掙紮了一番,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靳總,有人挖你牆角!”
金助理覺得作為總裁的助理就像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會察言觀色替老板分憂是優秀助理的基本素養。他覺得總裁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是跟黎秘書有關,即便是背刺同事,他也得將那不長眼的男人給供出來。
“那個男的名字裡有期許二字,他似乎和黎秘書關係匪淺——”
金助理生動形象地將今天早上在酒店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靳沉翊,靳沉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聽到最後,他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顧期許?”
他的妻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著另一個男人,他竟還自作多情關心她的身體!
靳沉翊握緊手中的鋼筆,良久才淡淡回應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金助理如獲大赦,再待下去,他的心臟就有些受不了了!
一直到快下班時,黎初寧接到加班通知。
靳沉翊晚上有一場商務酒局,通知黎初寧一同前去,黎初寧下到停車場時,靳沉翊已經坐在車內,饒是黎初寧一路下來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但拉開車門看到交疊著腿麵無表情坐在後座的靳沉翊時,心臟仍是沒由來地漏跳了一拍。
“靳總。”黎初寧打了個招呼,努力讓自己的神情看上去鎮定一些。
靳沉翊聞言隻是淡淡“嗯”了一聲,黎初寧摸不透他的心思,小心翼翼踏上去,儘量靠著車窗坐,和靳沉翊之間空出一大段距離。
開車的是金助理,車內氣壓低,黎初寧和金助理都沒敢吭聲,隻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車子剛駛出停車場,一道人影突然從旁邊躥出來攔在了車前,金助理嚇得猛踩刹車,仍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了對方。
好在起步速度慢,對方隻是摔倒在地上,並沒有被撞飛。
黎初寧忙下車查看,竟然是沈英,金助理走回車邊去向靳沉翊彙報,黎初寧伸手想要拉沈英起身,沈英惡狠狠拂開她的手,爬起身朝靳沉翊衝了過去。
“為什麼!”
聽到她沒頭沒腦的質問,靳沉翊皺了皺眉,“你有事?”
沈英紅著眼睛,眼中有淚光閃爍,“為什麼要讓劉文昌毀了我!”
靳沉翊有些好笑,“那藥是你的,人也是你叫過來的,一切不是你自己的安排麼。”
“你明知道我的安排不是這樣!”沈英有些崩潰,肩膀顫抖,“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和你在一起!”
靳沉翊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沈英,彆發瘋了,不要頻繁挑戰我的耐心。”
他抬腕看了眼時間,吩咐金助理繼續開車,沈英的手死死扒著車門,“二哥,你好狠的心!我姐生前將我托付給你照顧,你卻將我推進劉文昌那火坑,你對得起她,對得起我嗎!”
“我跟你說過了,有我在,沒有任何人可以逼你嫁人。是你和你的父母貪圖劉家的天價彩禮,收了人家的錢又不肯結婚。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是你作繭自縛。”
沈英咬牙看著靳沉翊,心裡第一次對他產生了濃烈的恨意。
“如果不是你不肯娶我,如果不是你不肯幫我們家還那點錢,我爸我媽至於逼著我嫁給劉文昌那死肥豬嗎!我的一輩子都被你毀了!”
他明明答應過她姐會照顧好她,可才不過短短幾年,人走茶涼,他全然忘記了對她姐姐的承諾。
靳沉翊已經徹底不耐煩了,聞言更是怒極反笑,“沈英,我已經結婚先暫且不論,就算未婚,我也不喜歡你,更不會娶你。我的錢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沒有義務一再替你那濫賭的父親填窟窿,我沒什麼對不起你們的,到此為止吧,我欠你姐的恩情也已經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