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變相給了個台階。
人要是識趣點,就該順著她從上麵下來。
我就是要個她的態度。
要談合作,可以給錢,也可以讓我辦事。
但是起碼得尊重我。
仗著資曆瞧不起我,或者想把我當冤大頭騙。
那這合作也彆談了,犯不上費勁。
寧可要他人恐懼我,害怕我,也不要他人憐憫我,輕蔑我。
弱者會被瓜分,強者才能吃肉。
“謝謝姐。”我說。
“你也早點休息,明天見完鐘總,晚上姐請你喝酒,作為這次的賠罪。”
我應了兩句,表麵上聊的熱情,電話一掛斷,又歸於寂靜。
元宇是個有本事的人,能屈能伸,臉皮夠厚,處事圓滑。
鳥獸儘,走狗烹。
不讓她覺得我有價值,她怎麼可能把我當成平級來看。
車停在酒店門口,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摸黑,月色高懸,霧氣滿盈。
我都忘記了還有蘇慕白的存在,腰身卻忽然被人抱住。
蘇慕白低頭埋在我懷中,似乎在傾聽我的心跳,嗓音慵懶沙啞:
“老婆,歡迎回家。”
“沒結婚就叫老婆?一點男人的矜持都沒有。”我抬手捏了把他柔嫩的臉,“等我很久了?”
“粥都冷了。”蘇慕白道,“工作進展的怎麼樣?”
“這還用問,你女人可是一等一的能乾。”我道,“你真的給我煲粥了?”
“嗯。”蘇慕白道,“海鮮粥,蟹鉗把我的手都給弄破了。”
蘇慕白抬起手給我看,指尖上隻有一小點破損的痕跡。
他的撒嬌渾然天成,讓人隻覺可愛。
我拿著他的手仔細端詳,眼神嚴肅:
“挺嚴重,被蟹鉗弄傷的話,估計要”
蘇慕白緊張道:“估計要?”
“要愈合了。”我打趣道,“你被鞭子打的時候都不叫疼,怎麼這點小傷口還矯情上了?”
“因為她們不在乎我。”蘇慕白笑道,“和不在意的人喊疼,是一件很傻的事。”
“你不怕我和她們一樣?”
“不怕。”
蘇慕白滿足地靠在我的懷中:“我以前覺得你是個流氓,又貪錢又好色,還摳摳搜搜的一毛不拔,連去酒吧的錢都要男人出。”
“夠了夠了,罵我的話說一半就夠了。”
我聽的一陣牙酸,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你怎麼隻能看見我的缺點,優點你都看不見嗎?”
“看見了。”
蘇慕白說話的時候,唇瓣在我掌心輕蹭,聲音變得跟我一樣沙啞發悶:
“你雖然摳門又流氓,但是你很勇敢,不管你是為了我的臉,還是為了我的身材,你願意出手幫我,就已經比那些虛偽做作的人強悍無數倍。”
多傻的話。
腎上腺素上頭時的勇敢,居然可以抵消我所有的缺點。
要我是個男人的話,我寧願圖錢都不會圖勇敢。
這種虛無縹緲,純粹靠著激素激發出來的行為。
在現實生活中,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能替你擋子彈的女人,不一定願意給你花錢。
擋子彈一生都遇不到一次,花錢卻時時刻刻都要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