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可為,能在首都搞農家樂,怪不得能找醫生當男朋友。”
司機師傅說的我心裡熱燙。
要說女人這一輩子追求什麼,左右還是錢權享受。
錢權美色要是全部收入囊中。
我哪還有什麼痛苦可言?
每天睡前點鈔票都能笑醒。
出租車停在了山漸門口。
上一回我來的時候,山漸像個草台班子,好像隨時會被當成違建拆除。
現在乍一看,簡直是男大十八變。
門口牌子寫著山漸兩個字,下麵放了一圈的花籃。
數量不多,六七個左右,勉強營造出了一點熱鬨的氛圍。
還是簡陋,但是牌子的修繕和員工的設立,讓山漸看上去像模像樣,初具農家樂的規模。
往前走一步,我站在底下想清楚牌匾的字,就被旁邊的員工不客氣的斥責道:
“哎哎哎,過來一點,你有預約嗎?”
“沒有。”我道,“沒預約不能進嗎?”
“也不是。”員工道,“主要是你們擋著人家的路了。”
“這麼大一塊地,你說我擋著路?我是人還是泰坦尼克號?”
我可不慣著他,當著他的麵就道:
“試營業的目的是為了吸引更多的遊客,你給客人帶來不好體驗,造成的損失是扣你工資能解決的事嗎?”
員工純屬窩裡橫,被我訓斥一番以後屁都不敢放,驚疑不定打量著我。
這回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讓我們三個人走了進去。
寧如琢咳嗽了一聲,我這才想起來有個美人在後麵。
“寧醫生,沒嚇著你吧?”
“沒有。”寧如琢道,“你有能力可以處理好事情,為什麼剛剛選擇跟老大爺動手?”
“因為我懶得教他。”我漫不經心道,“山漸是我的產業,教會員工能讓他為我產生價值。”
“所以你是想助長老爺子的惡行?”
“那也不能這麼說,我要是把他打老實了,他以後也不敢這麼乾,她要是不老實,以後怎麼做也與我無關。”
社會上的傻根這麼多,我哪有閒心一直一個個教育過去?
對我沒價值的傻根,我就用最粗暴的方式解決。
對我有價值的人,我才會拎出來循循善誘。
這話對於寧醫生來說太過殘酷。
他治病救人,醫德至上,寧願倒貼錢也要治好病人。
我喜歡他這份單純善良。
沒受過汙染的白紙,弄臟才有成就感。
扛著相機,我一路走走停停的拍攝。
要說有靈感嘛,那也沒有。
畢竟我這腦子跟藝術真扯不上什麼關係。
什麼藝術細胞,全都是我說出來唬人的謊言,為了糊弄到一份工作罷了。
但是靈感這種東西,總是在行走的過程中隨機產出。
不拍怎麼知道沒有呢?
試一試唄。
做不好也不會怎樣。
無論如何,都有社會和家庭為我兜底。
就算這件事隻有20的成功概率,我也敢上前搏一搏。
為什麼市麵上大多數老板是女人。
就是因為我們膽子大,20的概率都敢莽足了勁往前衝。
男人則是畏手畏腳,非要等概率到了90才敢出手。
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妹兒因為寧醫生在場,情緒顯得十分穩定,不吵也不鬨,睜著一雙大眼睛四處張望。
直到她停下腳步不動,寧醫生才無奈道:“她在和狗玩。”
“跟狗也能玩?”
我不可思議地回頭,發現是農家樂裡養的一隻小土鬆。
一隻小小的米黃土鬆。
小小的耳朵,粉鼻子,粉舌頭,看起來膽量相當不錯。
一直伸著爪子去扒拉妹妹的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