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琢不是好騙上床的男人。
他和沈言書擁有差不多的社會地位,對於事物的看法相當透徹。
我能泡到沈大教授,純粹是因為沈言書二婚以後心態自卑,又被我的謊言打動。
誤以為我是他的救世主,才能輕易抹平我們之間的鴻溝,心甘情願倒貼。
寧如琢跟沈言書不一樣。
他一個男人,能進首都最好的醫院當心理醫生。
從家境還是個人發展上來說,都需要付出比女人強無數倍的努力,才能混到今天這一步。
除了性格冷淡以外,他身上幾乎找不出任何缺點,也沒有能被我拿來打壓的地方。
沒法子打壓他,讓他向下兼容我。
我就隻好裝的人模狗樣,先騙到手再說。
這條小狗是敲門磚。
寧如琢沒說話,他蹲下來摸了摸小土狗的毛。
一個向來潔癖的人,麵對這條臟兮兮的小狗時,卻表現出了超乎常人的耐心和忍讓。
他說妹兒有病,需要動物陪伴。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
我蹲下來摸狗,手指順著小土狗柔軟的毛一路往前。
摸到肚皮的時候,裝作不經意,實則很刻意地握住了寧如琢的手指。
微微涼。
欠抱吧寧醫生。
“我是說真的,你要是喜歡的話,我想辦法把它搞來送給你,你看他身上的毛這麼亂也沒人管,跟著你說不定會過得更好。”
“我家太小了。”寧如琢道,“不能給它很好的生活條件。”
他這一板一眼說話的樣子特有意思。
要不是知道他是在探討小土狗的歸宿。
我真以為他是在跟我討論要不要孩子。
那必須要。
誰享樂誰主動。
我是享樂的一方,又不用我管。
當然是使勁慫恿他。
我道:“帶回去吧,孩子多喜歡你呢。”
小土狗的爪子被我抓起來,我捏著它的爪子對著寧如琢搖了搖,明顯看到他清俊的臉上出現一絲微紅。
“也不能就這樣帶回去,它會亂跑。”
“多大點事。”
我抓著小土狗的後頸把它抱了起來,單手提著土狗豪邁道。
“走,找個箱子給它裝起來。”
農家樂前台沒人,大概是人手不夠調過去幫忙了。
隔壁的民宿前麵倒是坐著個人。
麵生,之前沒見過。
“辣弟,你們農家樂的小土鬆怎麼賣?”
前台看了小土狗一眼:“一百五一隻,院子裡還有兩隻,你們要不要去挑一下。”
才賣一百五,看樣子也不是產業鏈。
那就是有土狗偷溜進來生仔,產完以後跑了,才留下三隻小狗。
能賣就行,賣不了我還得專門去找一趟元宇。
從兜裡掏出手機掃碼支付,我說道:
“給你兩百,想辦法給我搞個籠子和裝水的容器,我要帶回城裡。”
“籠子沒有。”前台慢吞吞打了個哈欠,用手指著邊上堆著的木板。
“湊合著訂一下,或者邊上有個雞籠,你拿去也行。”
這五十塊花的是真不值。
一堆破木板還要我自己組裝。
雞籠子裡麵都是雞屎。
我是不挑剔,小土狗滾一身臟也跟我沒關係。
但是寧如琢看見了要躲千八百米遠。
還刷好感呢。
雞籠子一送出去,寧如琢絕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