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事暫且不論。
再待下去,周樂會直接跟黑外套男大撕根。
畢竟他可是敢直接給元宇甩臉子的男人。
怎麼也比正常男人多幾根硬邦邦的刺。
民宿外麵視野好,鴨蛋黃一樣的太陽從雲層中慢慢探頭,有種隔霧觀山的美感。
我下意識給周樂遞了根煙。
直到他搖搖頭,我才意識到跟我站在一塊的不是女人。
是個男人。
還是我合作人的男人。
雙手插兜往旁邊多站了一步,我跟他保持住了一定的距離。
不是因為我不敢惹他這種款式。
放外麵我想惹就惹,他再野還能野蠻的過沈澤?
是因為我不碰姐們的男人。
人活在世,總要有點底線。
為了個小男人跟姐們鬨得翻臉,真的是太難看了。
我是個體麵人,做不出這樣的事。
“姐夫,裡麵都是你同學?”
“是我同學。”周樂道,“彆叫我姐夫了,你比我還大。”
他這話幼稚,又莫名不讓人討厭。
我總算知道元宇為什麼在茫茫人海中選中他。
明明稚嫩到需要依靠女人,卻偏偏有一股傲氣。
跟彆的出來賣的人不一樣。
屬於是賣出風格,賣出強大了。
我笑道:“叫你姐夫不是尊重你嘛,我總不能叫你樂樂吧。”
“隨便,彆讓她聽到就好了。”周樂道,“你不是要找她嗎?我現在帶你去。”
“彆了,讓元姐多睡會兒,她昨天晚上也累了。”
我道:“你那幫同學不是什麼好貨,你還請他們來做客。”
周樂出乎意料的坦蕩:
“我請他們就是為了炫耀,隻要目的達到就行了,誰在乎他們怎麼想的。”
花錢請人吃飯就為了炫耀。
這種幼稚小孩鬥爭的行為,也隻有男人能做得出來。
我就算要花錢打彆人的臉,錢也得花在刀刃上。
起碼我自己要有所受益。
花錢在彆人身上,隻為了炫耀打臉的行為。
在我看來簡直幼稚至極。
看不起你的人,一輩子都不會看得起你。
你就算穿上皇帝的冠冕,他也隻會說你是偷了人皮的猴子。
不過周樂是男人,所以我能理解。
男人遇到歧視和不公正對待時,總想著如何提升自己。
最典型的就是瘋狂的苛責自己,奢求從他人身上獲得尊重。
換句話說就是他爹的太傻了。
老想著變相的討好彆人。
要換成我的話,我直接狠狠給他們幾個大嘴巴子。
抽完之後再拿這筆錢送他們去醫院,不比現在解氣的多?
“你真是好吃好喝養了一群白眼狼,我剛剛吃飯的時候,他們可沒少在背後說你壞話。”
“他們羨慕我。”
周樂拔了一根小草,纏在手裡來回的拉扯:
“我讀書的時候成績太差了,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他們都後麵笑話我是個隻有臉的草包。”
周樂笑道:“草包也有草包的本事,我能靠這張臉,賺到他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他們憑什麼看不起我?”
他要說臉,我可就來勁了。
有些人喜歡品鑒紅酒。
有些人喜歡品鑒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