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好久不見。”我打招呼道。
“思榆。”
餘陽從帆布包裡拿出燉好的湯品:
“喝點雪梨湯,現在秋天了,喝湯對身體好。”
“湯我要,謝謝姐夫。”
乾活的時候磨磨唧唧,搶湯喝的速度倒是非常的快。
她動作利落的從我旁邊呲溜過去,從餘陽手裡接過了一碗湯。
“修個片子還給你語言功能修紊亂了?”
我勾著的肩膀坐了下來,接過餘陽手裡剩下的湯水。
帆布袋裡有三份梨湯,提著還挺沉。
開車來的話還好說。
但是我賭他是一個人提過來的。
視線落在他帆布袋上的公交牌上,我裝作沒看見道:
“姐夫,新婚快樂哈。”
“還沒結婚呢?”不滿被我摁在底下,掙紮著冒頭道。
“就你話多,預備結婚也是結婚。”
我道:“祝姐夫新婚快樂,百年好合,一胎女兒,二胎女兒,三胎也是女兒,接一窩大胖閨女。”
“小男孩也很可愛。”
餘陽坐了下來,略有點羞澀道:
“其實女男都好,隻要來到我身邊,我就會照顧好她們。”
我和對視了一眼,為他暢想出來的美好未來感到動容:
“姐夫,你和季姐打算去哪裡度蜜月?”
“她說不度蜜月了,把錢省下來裝修房子。”
餘陽道,“不亂花錢的話,我家給的陪贅有二十多萬,再加上我們倆之前的存款,在魔都換套大點的房子,應該沒什麼問題。”
陪贅二十萬。
再怎麼算都劃算了。
我還想再跟餘陽聊兩句,房門已經被打開。
許久未見的季淮麵帶微笑地走了進來,手裡提著的應該是三金。
“思榆,我本來想去接你的,但是定製的款式今天到貨,我想讓你姐夫早點戴上,就提前去店裡提貨了。”
“沒事的姐,咱們什麼關係?你就算把我拋到西伯利亞流放三年,我都會爬回來參加你孩子的滿月酒。”
“三年都上幼兒園了。”
撓了撓頭道:“幼兒園是不是有入園儀式?”
“沒有吧。”
我抬起手掐住脖子:
“就你會跑題,怪不得季姐不讓你接客,上季度的辣弟都轉化到你微信裡了吧?”
“我要是接客得翻倍賺錢。”自信滿滿的艱難呼吸,“姐你放開我。”
我沒打算掐死。
至少現在沒打算。
下一次就不知道了,畢竟這貨有時候確實挺能氣人。
我勉強道:“看在季姐和姐夫的份上放過你,季姐,你買的三金是什麼樣式的?讓姐夫帶上給我們看看唄。”
買三金一般都是走個形式,屬於給男方婚前的陪贅。
等同於變相的財富保障。
買多少?買什麼款式?統統都有講究。
太輕了丟麵,太重了負擔大。
季淮買了一個金鐲子,一個金戒指,外加一條金項鏈。
金鐲子沉甸甸,看著克重都大。
戴在餘陽手上時,他眼底閃爍著淚光:
“太貴了。”
“你喜歡就不貴,婚就結一次。”
季淮牽著他的手,兩人對視間,身上那股子戀愛的甜膩味都要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