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霖堯這個級彆的管理層,辦公室幾乎等同於對外開放,時刻都有人進來彙報。
裡麵也不會有什麼機密文件,重要的東西都被秘書團的人保守著。
純粹就是一個辦公場地。
我想找的人不在裡麵,不意味著辦公室就沒用了。
一個人在什麼地方待得越久,留下的生活痕跡越重,就越容易受到這個環境的影響。
慣用的咖啡杯被我調換了順序。
底下的文件打亂放到最中央。
連旁邊的綠植都被我搬到了底下去。
空氣中的濕度和香薰,換了不常用的牌子。
明天值班的是新來的實習秘書,不知道陸霖堯近期不愛用這個味道的香薰。
到時候香氛一點燃,陸霖堯乾活肯定得心煩意亂。
做完這一切以後,我欣賞了一下傑作,轉頭打算去裡麵的老板室摸魚睡一會。
這層樓唯一稱得上享受的地方,就是陸霖堯的休息室。
裡麵從意大利進口定製的床,還有高度恰好的枕頭被套,睡起來特彆舒服。
還帶著一點陸霖堯身上淺淡的香水味。
我抓起被單往肚皮上一蓋,閉目養神。
正準備睡過去,卻聽見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什麼玩意?
ic總部還有野貓入侵。
我睜開眼睛,扒著門縫往外看。
沒帶工牌,看臉也麵生。
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敵不動,我不動。
我看到那人爬上去,安裝隱蔽的攝像頭,恰好是另外一個監控的死角。
好家夥。
最激烈的商戰,采用了最樸實無華的策略。
這是直接打算偷拍。
偷拍的證據不作數。
要麼就是派他來安裝監控的人沒長腦子。
要麼就是她們打算觀察陸霖堯的動向。
陸霖堯作為一天24小時,恨不得有36個小時都在工作的工作狂魔。
每天瀏覽的文件,比回轉壽司轉得還快。
她們到底打算從中獲取什麼
這事恐怕隻有陸霖堯自己才會知道。
能精準拿到陸霖堯的行程,還挑無人的時間來安裝監控。
小陸總這回惹得事不小。
我靠在休息室裡靜靜看著那人安裝完東西,又清理完足跡和指紋離開。
沒有一點想要記錄下他的臉,或者將他捉拿歸案的想法。
房門關上,我沒事人一樣回到休息室裡躺平睡覺。
關我屁事,我又不是警察,難道還能替小陸總捉賊嗎?
他活的越慘,我才越有機會拿下他。
次日早上。
兜了個大圈子,我去西區買了新出爐的肉包,將買好的肉菜包分給辦公室的人以後。
我拿著屬於我的那一份,回到了位置上,屁股剛坐下,旁邊的男秘書就喝著豆漿問道:
“思榆,你今天怎麼不去給小陸總送飯了。”
送飯是為了泡他。
不送飯當然是為了更好的泡他。
我故作失落道:“小陸總不愛吃我送的飯,我何必進去自討苦吃。”
男秘書見證了我舔鴨的全過程。
在他的眼中,我是苦苦追求過往愛人的可憐人。
陸霖堯原本的冷漠,在我熱情的襯托下,便顯得十分的不近人情。
縱使男秘書拿著陸霖堯開的工資,為陸霖堯做事,也總是忍不住同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