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霖堯揉了揉眉心:“按照評判標準的話,我排在第一位。”
我恍然大悟道:“你是說有人要弄你。”
“嗯,”
陸霖堯沒有指名道姓是誰。
但是誰在這次排行中受到最大影響,那就是誰處心積慮想動手。
挑陸霖堯下手,是因為他是裡麵唯一的男性。
弱點明顯,更易針對。
我道:“你不是跟ic集團上層有血緣關係嗎?她們怎麼敢動你。”
“我爬到這個職位,靠的是我自己的努力,我家裡更願意讓我聯姻”
“沒關係,我在這你放心。”
我看了一眼被灰色窗簾遮蔽住的落地窗,嗓音平淡:
“找專業人士把家裡的監控全都拆了,那個人一定會再來。”
“我”
“彆猶豫了。”
我道:“我不會碰你的,我充其量隻想謀色,那人卻想謀財害命,工作和清白,你應該分得清楚孰輕孰重。”
陸霖堯沒有彆的選擇。
他如果有更好求助的人選,就不會選擇我這個屢次三番騷擾他的人。
“你睡客臥,這段時間的保護費,我會轉到你的卡上。”
我挑了挑眉頭。
保護費這個詞,怎麼聽都像個地痞流氓。
但我沒和他計較。
這筆錢我要是不收,陸霖堯不會願意讓我待在他家裡。
不待在陸霖堯家裡,我還怎麼走進他的內心,從他身上牟利?
“行,打我卡裡就行了,張秘書知道我的卡號。”
陸霖堯點了點頭,他坐在沙發上,眉眼輕垂。
房間裡的光源是一字排開的布局,能充分讓光影灑滿每個角落,便於陸霖堯這工作狂時刻工作。
可很巧的是,從最頂上漏下來的光,恰好有那麼一縷,墜在了他的眼鏡最頂端。
我以前覺得陸霖堯戴眼鏡,隻是為了裝腔作勢裝成熟。
現在才發現戴上眼鏡,雖然看上去跟雲辭的相似度沒那麼高。
但是冷厲沉穩的視線,卻讓人更想將他蹂躪成易碎的羔羊。
我低頭看了陸霖堯好幾眼。
在他微微動了一下之際,轉頭走進了房間裡洗澡睡覺。
冷調風的房間裝修,灰黑色的被褥。
慘白的牆壁上的掛著幾幅後現代主義的電影插畫,對著每個進來的人呲牙咧嘴。
如果不是知道這就是陸霖堯的風格,我還以為他故意找了間鬼屋給我住。
哪個小男人的家會裝成這副模樣。
不像s風,像想死風。
好在被單躺上去柔軟舒適,勉強適合住人。
我這一覺睡得死沉,一直到次日早上十一點左右才被陸霖堯敲門叫醒。
“你遲到了,扣工資。”
“你知道我遲到了,為什麼不早點叫我?”
我毫不客氣地回懟,卻沒有收到任何回音。
打開門一看,陸霖堯已經在餐桌上坐了下來。
他麵前擺著一碟拌好的蔬菜沙拉,裡麵隻有一點油醋汁,還有一點點沙拉醬,大部分都是蔬菜和各種堅果。
這玩意兒看著就讓人牙酸。
比他早上故意不叫我,讓我扣一天工資的事,還要讓人難受。
我用牙簽從碗裡戳了一塊西紅柿,嘗了一口以後,發現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難吃:
“小陸總,你天天吃這種東西,不覺得活著都沒意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