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樂意看你。”
我流氓一樣伸直腿,直接搭在他膝蓋上。
“小陸總,這事辦完了,我什麼時候搬出你家?”
陸霖堯沒想到我會主動提起這事。
當初不得已為之的選擇,如今被我說出來,我想他心裡多少與之前有所不同。
要是他是還和之前一樣煩我。
現在就不會聽我說這一堆流氓話。
男人的內心好猜也不好猜。
取決於我想不想猜。
隻要稍微有一點變化,滿溢的愛意都會從男人的眼神中透露。
外麵的風卷進來一陣,我看見陸霖堯眼裡的驚愕,他道:
“你要是想搬走的話,今天晚上就可以。”
“那還是算了。”我道,“我可是因為你受傷,你再怎麼樣也得照顧我到痊愈吧。”
“你可以一直住到你想走為止。”
“我可以默認為這是同居邀請嗎?”我靠近他道,“小陸總,動凡心了?”
陸霖堯沒有回答我,又似乎已經回答了我。
手受傷的時日,沒我想象中的痛苦。
大概是因為傷口傷的不重,陸霖堯又過於體貼耐心。
除了工作以外,他的生活裡平白多添了屬於我的一部分。
白日在ic總部,陸霖堯依舊是冷淡疏離的小陸總。
不苟言笑,表情冷漠,哪怕我的手受傷了,做出來的文檔都要被他屢屢打回。
隻要一回到公寓,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開始捋起袖子,穿著襯衫為我做飯洗衣。
公寓一樓的廚房窗戶大開著,灑進來的陽光又輕又柔,全都綻放在陸霖堯身上。
他垂著濃密的眼睫,手上不熟練地搓著麵團,因著我一句想吃手工餃子的話。
這樣的假日。對於陸霖堯無疑稀少珍貴。
至少從我進入ic以來,我就沒見過他老老實實的在家裡休息上一整天。
但現在滿打滿算算起來,我受傷的這幾個禮拜,他都堅持住了維持雙休。
喜歡一個人,就是會像鳥雀一樣,瘋狂從外麵叼食物回來。
陸霖堯這種情不自禁浪費自己時間,為我奉獻的行為,就是最好的表達。
看愛從不看嘴上虛無縹緲的話。
隻要觀察個人的舉動就行了。
同理,如果一段戀愛關係中。
男人需要反複地向他人詢問,這個女人是否愛他,那大概率是不愛。
一個人的喜好就是那麼的明顯,世上不存在感受不到的愛。
我走到陸霖堯身邊,從他揉好的麵團裡揪了一團,捏在手裡玩。
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紅潤的唇:“什麼餡料的?”
“玉米豬肉。”陸霖堯道,“不知道好不好吃”
“你做的我都愛吃。”
我往前靠了一步,呼吸在他耳畔徘徊。
陸霖堯下意識想要躲閃,卻被我扣著手製止:“彆躲了,我手還疼呢。”
手疼兩個字,就像是加在陸霖堯身上的緊箍咒一樣。
隻要我一念叨,不管多無理取鬨的請求,他都會同意。
我借著手疼明裡暗裡占了不少便宜,也間接讓他對我的觸碰脫敏。
一個人如果習慣了另外一個人侵犯自己的私人空間。
慢慢就會開始將這人納入自己的領地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