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都說不清楚,頂多把人咬壞。”
楊姐頂著一張精明能乾的臉道:
“等會兒山漸要包餃子,你負責帶著兩娃,我去外麵抽煙。”
楊姐純屬通知,還沒等我瞪著眼睛回過神,她就已經衝著裡麵喊了一嗓子。
蘇慕白牽著妹兒走了出來。
妹兒吃油酥角弄臟的手指被擦得乾乾淨淨。
蘇慕白走到我身邊,很溫柔地對著我伸出了手。
我本來沒打算牽他的手。
他在醫院惹事的事我不說,不代表我就此放過了他。
但他這樣笑眼彎彎地看著我,我還是將手放進了他手中。
蘇慕白很珍惜地捧著我的手,左手牽著妹兒,右手牽著我。
乍一看上去,跟一家三口一樣。
不遠處響起了鞭炮點燃的聲音,帶著小孩出來玩的家長樂嗬嗬地丟鞭炮玩。
我被她們的熱情感染枯竭,頓覺在首都也沒那麼孤單寂寞冷了。
說去抽煙的楊姐手裡拿著一大把煙花棒回來,還有個跟火箭筒一樣大的鞭炮。
妹兒一看見煙花就激動的不得了。
她甩開蘇慕白的手,衝上去點煙花,還好周樂幫忙擋了一下,才沒讓妹兒一頭撞在煙花上。
“小心點。”周樂說道,略長的頭發擋住了他的臉頰。
楊姐在他臉上看了好幾下才道:“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周樂幫著拿了點煙花,分到我們兩人手中。
我接過他手裡的煙花道:“有段時間沒見著你了,怎麼沒跟元宇一塊來山漸?”
“她前段時間跟我吵了一架,還打我了。”
周樂抬起頭,我這才看見他的臉上一塊青黑,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以後留下的淤痕。
多少是讓人有些尷尬。
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外揚。
誰動手誰沒理。
要是周樂不往外說,挨打完就過去了。
他拿出來說,不管元宇占不占理,動了手都顯得蠻不講理。
我們作為元宇的合作夥伴,不可能站在周樂這邊幫腔。
我和楊姐對視了一眼,誰都沒開口,還是蘇慕白說道:
“要上點藥嗎?”
周樂搖搖頭:“不用,都好幾天了,再過一段時間就愈合了。”
“大過年的說這些乾嘛。”
我打斷道:“元宇呢?我讓她來跟你道個歉,你們小情侶床頭打架床尾和,給姐姐個麵子,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她說晚點就來給我賠罪。”
周樂臉上帶了點笑容:“她說給我買個愛馬仕的包,要是沒挑到我喜歡的款式,今天晚上我還得跟他吵架。”
“元宇這回是下血本了,我要是她,我就不跟你吵架。”
我笑著打趣道:“過個年立賠幾十萬,不劃算。”
劃算兩個字剛落地,騰空而起的焰火,便在農家樂的上方炸響。
好幾萬的煙花在空中變換著形狀,一發接著一發,遊客驚呼的聲音和笑聲在鞭炮聲中烘熱。
相戀的情侶擁抱接吻。
有親人在身邊,則是抱著拍下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