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
唐安話沒說完,便被唐彩用食指抵住了嘴唇。
“哥,你先聽我說,從小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虎,最受不了委屈,你覺得我嫁給張二狗會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嗎?不會的,就像哥你一樣,你覺得我嫁給他就是受折磨委屈。”
說到這,唐彩停頓了一下,牽起唐安放在膝蓋上的寬大手掌,低著頭道:
“哥你想努力我支持,媽也支持,可努力完後依然得不到結果的話,那我們就隻能接受命運,但這命運上天說的不算,要我們自己說,實在不行,我們就逃走,逃到天南地北去,逃到張家永遠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我和媽從來都不害怕離開家鄉,而是哥你一直覺得背井離鄉是委屈了我們,但如果是為了與生活抗爭,我們不委屈!”
唐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的我都可以理解、接受,但你有沒有想過,宋雅她怎麼辦?她可以不在乎名聲,但其他知青甚至還有村民都會欺負她。”
“哥你傻呀,你做那事的時候這麼霸道,怎麼現在婆婆媽媽的,直接把宋姐姐綁走不就行了,反正她也不是這裡的人,以後都要回滬上的,還是哥你對你的能力沒信心?養不活我們三個女人?”
聽著唐彩的一席話唐安愣住了,瞪大眼看著唐彩,而唐彩則一臉無辜地嘟著嘴,皺著眉看著他,十分的可愛。
仿佛她說的話、出的主意和她沒有絲毫關係似的。
唐安很想敲開她的小腦袋看看,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怎麼比他還霸道。
直接把人綁走這個想法,他是想也沒想過的!
唐安清了清嗓子,模樣鎮定的道:“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若是以後你嫂子問起來,我就說是你出的主意。”
“哥!你怎麼卸磨殺驢啊,我看我還是嫁給張二狗好了!”
唐彩搖著唐安的手臂抗議著。
“哈哈哈,隨便你,嫁給他我還不用進山冒險了。”
心結被疏通,唐安此刻是非常愉悅的,端著還燙著的疙瘩湯湊到嘴邊直接灌了下去。
喝完後用衣袖一抹嘴角:“快哉快哉!”
“噫!惡心死了。”
門外。
唐媽靠在門口,耳朵貼著門板,聽著兄妹兩人的打鬨聲,嘴角也扯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人一下子仿佛年輕了幾歲。
第二天早上,唐安在被子中被冷醒。
他很奇怪,明明蓋得很厚,但卻依舊感覺到冷。
洗漱時也頻頻乾嘔,弄得他很不舒服,不過他也沒有著急馬上出門打獵。
而是先給家人做了一份豐富的早餐,再一起用食後才拿上獵槍、裝備離開家。
昨晚睡前,他有好好的思考過,既然有了備選方案,他的壓力也小了很多,但如果可以,最好的解決方案就是打到野豬,賭約獲勝。
這樣不論是對唐媽來說,依舊能生活在家中,唐彩也不用嫁人,宋雅的名聲也不會外傳變壞。
他可不會有了備選方案就直接放棄艱難的正路,而躲在家中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跑路。
他就不是那樣的人,他的性格注定了,他不會輕易的妥協,不會服輸!
至於殺死野豬的辦法,他想過,如果能把野豬的另一隻眼睛也打瞎,野豬就會失去視野,從而在森林中胡亂地奔跑。
等它失去體力後,就可以任由唐安處置了。
野豬再怎麼厲害,也抵擋不過失血而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