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的這個問題,讓葉辰頓時驚為天人。
仔細想想,林婉兒說的極有道理,如果這真是一個籌劃了0多年的龐大計劃,那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把這個計劃的關鍵點寄希望於一個並不靠譜的男人。
蕭常坤有多不靠譜,相信沒有人比葉辰更有體會。
雖說他是自己的老丈人,但是自己可以說一句非常負責任的話,如果把一件大事成敗的關鍵,寄托在他身上的話,那這件事大概率是要流產的。
於是他便立刻拿起手機,又給自己的老丈人蕭常坤打了過去。
此時的蕭常坤,正躺在湯臣一品自己的房間裡玩著手機。
自打韓美晴與賀遠江走到一起之後,他的生活便已經失去了樂趣,再加上家裡還有一個讓他望而生厭的馬嵐,所以他打發時間最好的辦法就是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玩手機,哪也不去
忽然接到葉辰的電話,讓他多少有些驚訝,畢竟這段時間葉辰說是一直在外給客戶看風水,已經有幾天沒回過家,也沒跟他有過什麼聯係了。
於是,他便接通電話,好奇的問道:“好女婿,你這大晚上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葉辰連忙道:“爸,我這幾天人在外地,一時半會兒可能也回不去,所以打電話問一下你跟媽在家過得怎麼樣。”
蕭常坤悻悻的說道:“還能怎麼樣,我跟她沒啥共同語言,就誰也不搭理誰的過唄。”
葉辰笑了笑,故作好奇的說道:“對了爸,你還記得之前吉慶堂那個周良運嗎?”
“周良運?”蕭常坤詫異的說道:“我記得啊,你怎麼忽然問起他來了?”
葉辰道:“我現在的客戶對古玩也挺感興趣的,所以聊天的時候就聊到了吉慶堂,沒想到他也認識那個周良運,所以我就想問問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蕭常坤有些不爽的嘟囔道:“我就是在吉慶堂認識的他,那段時間我對古董字畫也比較感興趣,總想著能在古玩街上撿點兒漏,所以沒事兒就愛往吉慶堂跑,到那裡看的東西也算長見識;”
“這個周良運剛到吉慶堂做經理的時候,對我倒是非常客氣,我去吉慶堂,每次都是他主動接待,而且還主動加我微信、整天張口閉口蕭先生長、蕭先生短,要多諂媚有多諂媚,結果沒想到這個王八蛋翻臉比翻書還快,我那次就是不小心打碎了那個玉壺春瓶,他竟然打了我一耳光,還讓他那些手下把我揍了一頓,真他媽的翻臉不認人!”
葉辰見他主動提到了玉壺春瓶的事情,於是便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道:“對了吧,那天玉壺春瓶的事兒我還一直沒問清楚,當時你在貴賓室裡看東西,怎麼就那麼不小心把那個玉壺春瓶給摔了?我看你平時生活中也不是那種毛手毛腳的人啊……”
蕭常坤悻悻道:“我當然不毛手毛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經濟情況,家裡的錢都是馬嵐把著,我平時能拿出萬八千的就已經燒高香了,所以無論看什麼古董,我都特彆小心謹慎,生怕給人家摔了碰了或者是被人訛上……”
說到這裡,蕭常坤鬱悶不已的說道:“那天那個玉壺春瓶也是邪了門了,這邊剛上手,它就像是抹了油一樣,直接從我手裡滑下去,啪嘰一下就掉地上了,說不定就是那姓周的在上麵抹了油故意碰瓷我。”
葉辰納悶道:“爸,那個玉壺春瓶摔碎了之後,是我用雞蛋清修複的,我記得它好像沒抹油啊,而且我記得它的表麵並不是非常光滑,因為那是唐代的器物,所以它的釉麵比較粗糙,拿在手中是有一定磨砂感的,這種東西阻尼比較強,怎麼會從手裡滑落呢?”
“這個……”蕭常坤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葉辰便引導他道:“爸,那件事情已經圓滿解決過了,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咱們就是話趕話聊到這裡了,我心裡比較好奇而已,當時是什麼情況你就直接跟我說就行了。”
蕭常坤心裡一想:“葉辰說的也是,當時雖然是我闖了大禍,而且還挨了巴掌,但好在葉辰當場就把這件事情圓滿解決了,他修複的玉壺春瓶就連宋婉婷都交口稱讚,還說價值得到了很大提升,我也沒必要當成個負擔。”
想到這裡,他歎了口氣,道:“好女婿,不是爸不想跟你說實話,我當時是怕跟你說實話你也不信,反而覺得我是在瞎扯淡。”
葉辰一聽這話,便知道這其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隱情,於是便連忙說道:“哎呀爸,咱倆就是閒聊嗎?就算你告訴我那瓶子是自己從你手裡跳下去的我也信。”
“我擦……”蕭常坤在電話那頭一拍大腿,脫口道:“我跟你說葉辰,你還真彆不信,當時的情況跟你剛才說的大差不差,那個傻逼瓶子就像是有人在裡麵裝了震動馬達一樣,我他媽剛把它端起來,它就忽然在我手裡震了一下,就那一下,直接把我兩隻手都震的發麻,然後就沒拿住,啪嘰摔那兒了……”